只是太痛苦了。
她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了。
“姑娘,”双溪也回握住她,“我知道姑娘的心里不好受,姐姐很早之前就教会我一个道理,我们是做下人的,有谁不能骑在我们的头上?仔细想想,我们和牲口又有什么不同呢?”
双溪泛起苦笑,“可姑娘与我们不一样,姑娘本是天之娇女,无奈落入泥潭,这其中的辛酸滋味只有姑娘一人知道。既然姑娘信任双溪,双溪也愿意在姑娘需要透气之时伸出手,所以说,姑娘不必心有愧疚。”
“双溪……”她眼中泛着泪光儿,深深拥了双溪一下。
缓了一阵子,她总算是找回了一口气。
刚要与双溪一起回府,只听得从前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吵闹声。
顺着喧声看去,竟是从沈培然的小医馆附近传出来的。
她拉上双溪往前走去。
吵闹声渐渐清晰。
“你治坏了我们家姑娘,你就得赔!别以为我们娘俩是乡下来的,就能让你随意欺负!大不了,咱们官府见!”
“大娘,你这话着实是过分了,你那日来我的医馆,也不愿让我诊治,就非要抓几钱麦冬玉竹,我拗不过你,便给你开了些,可你怎的反过来倒打一耙?”
“笑话!我家姑娘吃了你的毒草药,肚子是越来越痛,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家姑娘的脸色差成什么样了?诶唷,我可怜的姑娘啊,是娘不好,娘还没找到你阿哥,没钱给你治病,让你被这庸医害了!”
“你这人怎的这般无赖!”
“无赖?好啊,我今日就无赖一回,走!你跟我上官府,咱们让官府的人看看,究竟是谁有罪!”
小小的医馆里,争吵声愈演愈烈,好在这个时辰往来的路人不多,也没人围观这场闹剧。
江晚渔听清两人的对话,想着沈培然对自己有恩,兴许能帮帮他。
“沈郎中。”
“江、江姑娘?你怎么就出府了,你的身子……”
江晚渔进了医馆,“不碍事,已经好了,这是?”
沈培然皱起了眉头,“这大娘无理取闹,非说是我治坏了她家姑娘,可我只不过是按照她的意思给开了些药,我连脉都没把过,凭什么说是我治坏了她家姑娘呢?”
“哎你这庸医,药是你这破医馆给的,不找你找谁?废话少说,跟我上官府!”
那大娘有些壮,若是动起手来,只会是沈培然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