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婢虽低贱,但除了大人,从未想过要去勾引旁人,沈郎中也说过,奴婢的病难治,治不好也活不过三年。
奴婢只想在死之前,全力报答大人的恩情,至于其他的事,奴婢没有精力再去多想,若大人实在是信不过奴婢,请大人赐奴婢一死,奴婢绝无半点怨言。”
祁屹意识到方才的话有些过分,但他不可能拉下脸来,最终只是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奴婢不敢忘。”
祁屹冷哼一声,“我还有事要办,你抓好了药自己回去。”
“是。”
送走祁屹这尊阎王,她和双溪总算是敢好好地喘一口气。
她心里不快,随口与双溪抱怨了一句,“大人真是阴晴不定。”
哪知双溪却捂着嘴笑了起来。
江晚渔轻轻掐了一下双溪的腰,“看到我挨骂你还笑,你这小丫头真没良心!”
双溪笑得抱住她的手,“姑娘别掐啦,我是觉得啊,大人那是醋了,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想引起姑娘的注意呢!”
她不同意,“大人怎么可能醋了,我说破了天也只是他的陪床婢子,他既只是图我的身子,自然不会在意我的心思。大人过于强势,他的不悦,是不悦自己养的阿猫阿狗,对自己不忠。”
双溪摇摇头,“姑娘是身在棋局看不清,可我呀,门儿清!”
江晚渔但笑不语,也不再同她争论,双溪年纪比她还小,不懂这些事情是正常的。
她拉着双溪逛了一下东市,买下皮具和针线,再绕过珍康堂去了一家比较大的药堂,抓好药后,两人在未时之前回到了将军府。
祁屹比她先一步回,早早去了厢房,正在哄杨月棠喝药。
她为什么能知道?
因为厢房的声音极大,她想装作听不到也不行。
“诶唷,我的心肝我的小棠,屹儿都亲自给你喂药了,你何苦还是不喝?好歹喝上一两口,否则你的病如何才能好?”
“是呀小姐,大人端药也辛苦,小姐忍心看大人一直累着吗?”
“小姐,您就喝药吧,喝了药身子才能好起来,大人也能放心不是?”
江晚渔本想直接穿过庭院回玉笙居,却被双溪拉着听墙角。
她是拒绝的,“双溪,这样不好,我们还是走吧,被大人知道去,该罚我俩了。”
双溪不仅不走,还紧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姑娘,咱们就听一会儿,听她是怎么作的。”
她没办法,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被迫听起了墙角。
“药……好苦,小棠喝不下,你们不要再逼我了。阿哥,小棠不要看到阿哥这么辛苦,快些把药碗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