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得这串耳坠?”
江晚渔见到从穆喀来的那人后,直接把兄长给她的耳坠拿了出来,摆在那人面前。
那人看了好久,良久叫出一声,“阿,阿娘的……”
“没错,这串耳坠就是你阿娘的东西,你阿娘离世之后,交由你阿姐保管,你年幼之时,应是在醉香楼住过一段时间,与你阿姐有过短暂的相处时光。”
“你是什么人?”那人收起不该有的情绪,面色冷愠。
江晚渔走近他,“你叫什么,与凌伊阳是什么关系?”
那人微微意外,颤了下瞳孔,“我凭什么告诉你?莫要想着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若是不放我,就直接杀了我罢!”
“嘿,你说你这人急什么,”红西瞥了那人一眼,嘴里嘟囔,“有话也不能好好说,一见面就要杀我,结果呢,还不是被绑了起来,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看你能怎么办。”
红西的声音虽不大,但仍是完完整整落入了那人耳朵里,“你最好莫要放过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红西左右摆头,一副欠揍的模样,“来呀,我等着你让我死呢,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了,莫要争辩莫须有的话语。”江晚渔打断他们二人,重新将话带回正题,“我们把你拦下,并非想要对你做什么,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你阿姐死了,被人害死的。”
那人盯着江晚渔,怔愣了几息,面上似无所谓,“她死不死,与我何干?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谁知道她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这样的女子,她根本就不配做我阿姐!”
她先前不是没想到过,这姐弟俩的感情不好,可今日一看,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合至此,略微有些意外。
兄长说过,这些年来,醉香楼头牌一直在寻自己的胞弟,说明姐姐心中定是记挂着他。
可他听到姐姐被人害死的消息,不仅没有一丝难过,字里行间还透露着浓浓的厌恶。
“你讨厌你阿姐?”
“我再与你说一次,我没有阿姐,她不配做我阿姐!”
“可她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这些年来,她心中一直记挂着你,你可知,她的闺房里,放着你年幼之时曾用过的小衣?”
“我无需她记挂。”
这人真是冷血。
凌伊阳真是个恶魔,害人不浅,原本应是和睦相亲的姐弟,被他害得似仇人一般。
“我知道你现在在为凌伊阳做事,他对你而言,是杀害了你两个至亲的仇人,你归顺他,你九泉之下的阿娘和阿姐,终是死不瞑目。”
“你说什么?”那人瞪圆了双眼,“你说我阿娘是怎么死的?”
“凌伊阳所害。”
“不可能!”
他反驳得很大声,似乎有绝对的信心,自己的娘亲不是凌伊阳所害。
江晚渔收回那对耳坠,“不管你信不信,你阿娘也不会再活过来,我若是你,即便无法给自己的娘亲报仇,也不会帮仇人做事。”
她站起身来,“红西,给他松绑吧,一个连至亲都能背叛的人,我与他多说亦是无用。”
红西道:“姑娘,真的要放?放了他,他定会去帮凌伊阳那老贼做事,对我们不利啊!”
“放了。”
绑了又放,红西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