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孩子明明已经被他派人下了毒,怎会冒出这般相似的眼睛?
他恼了,并不想让祁屹留在朝中,所以处处刁难祁屹。
谁能想到,祁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还不断表示衷心,帮他铲除了端王这个逆贼。
他养了两条好狗,王位他是坐稳了。
倒是他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叫他有些愠恼。
“太子,你可知错?”
李瑀衍并不知道自己有何错,“儿臣一直恪守父皇的话,在得知端王欲要造反之时,儿臣带中郎将的话回宫,才能更好地与中郎将配合,最终扫除了端王,儿臣此举不知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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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朕说的是这件事吗?你过过自己的脑子,难民营之事,你自己是否处理得妥当?”
仔细回想一番难民营之事,李瑀衍更是找不出自己的错,“儿臣在难民营之时尽职尽责,替父皇安抚百姓,维护都城秩序,只是不幸被刺客暗伤,就算有错,其责任也应是中郎将之责,是中郎将未能保护好儿臣。”
这口锅甩到了祁屹的头上,他非但没有狡辩,还揽过一切,“皇上,太子殿下所言是真,此事是微臣的错,微臣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让贼人有机可趁,微臣当罚。”
李瑀衍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父皇,既中郎将认错……”
“蠢货!”泰昌帝厉声打断了他,“你堂堂一国储君,竟当着众臣之面推卸责任,朕命你去处理难民营之事,其中出现任何问题,都是你全权负责,你怎能推到中郎将身上?”
“儿臣……”
“闭嘴!你私自拿出银子救济难民,是不是以为自己做得很好?朕告诉你,你这么做是无视朝廷的规章制度,越过朕办事,你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能独当一面了?”
李瑀衍大震,扑下身子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忍见到百姓受苦!”
“哼,朕看你还是不知错,马上给我去思过殿,面壁五日,五日之内只能饮水不可吃食,谁也不准进去探视!”
李瑀衍听到这个处罚,怔住了,父皇怎会对他如此狠心?
他拿出自己的银钱救济难民难道也错了么?
可他到底不敢反驳泰昌帝,只能躬身领命,退出崇德殿。
该禀报的事情都已禀报,泰昌帝命宫人带祁屹去太医院后,也离开了崇德殿。
祁屹没有在太医院久留,只是简单让御医处理了下伤处,就带了小罐伤药出宫。
在崇德殿已经耗时太久,他得尽快出宫。
急三火四出到宫门外,他满眼都是跪在地上的江晚渔。
江晚渔看到他出来,眉梢不自觉提了上去,想要站起身来,却在起身之际头晕目眩,无力地倒下地去。
倒地之时,她听到祁屹声嘶力竭的叫声,“晚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