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江姑娘,你也来得太迟了吧?”许鸣裕的语气充满戏谑,画舫内众人的目光也移到了她身上。
李瑀衍见到她的那一瞬,唇角浮起不明显的笑意。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许大人、凌大小姐。”
她和双溪欲要跪下,李瑀衍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江姑娘无需多礼,本宫私服出游,莫要引起他人注意才好。”
她不敢与李瑀衍有过多接触,立刻就收回了手,“谢太子殿下。”
“许鸣裕,你身为朝廷命官,公然在画舫上狎妓,按千旭律法应交由大理寺审理。来人,压下去,莫要惊扰了太子殿下游湖。”
祁屹给了松拓一记眼神,示意他动手。
“慢着慢着!”许鸣裕抬手制止了涌上来的御卫,“祁老弟,咱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抓我,不太好吧?更何况,我可没有狎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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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屹带着御卫过来,本想抓到那几个黑衣人,不料对方藏匿功力了得,他们一无所获。
因为黑衣人是在这艘画舫附近消失的,他便带着御卫闯了进来。
他刚进去,便看到了一片秽乱的景象,一男一女衣裳不整,交叠的喘息声令他恶心。
而那跨坐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正是许鸣裕。
那女子听闻有人进来,立马就扯过罗衾盖住自己,连脸也一同盖了起来。
他无需看也知道,定是许鸣裕又在醉香楼找的妓子。
良家女子怎会在画舫上与人私通?
平日里许鸣裕沉醉于烟花柳巷,他官职低管不了,可今日太子在场,事情就不一样了。
果然,不等他开口,李瑀衍就冷然道:“许大人,本宫亲眼见到你狎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一个刚上任的大理寺少卿,竟敢公然无视朝廷律法,莫要妄想逃罪!”
“太子殿下,下官冤枉啊!”许鸣裕跪下地来,可他脸上却不见半分慌乱,反而十分自如,“请太子殿下和祁老弟……哦不,是祁大人,请二位仔细瞧瞧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祁屹也没多想,只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遂大步上前,用刀柄扯下那女子用来遮脸的罗衾。
一张泪水模糊的脸展露在众人面前,祁屹猛地一颤,脸上竟露出少有的慌乱。
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