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就知道,盛佩迦肯定会这么说,她继续睁眼说胡扯,“也不会太晚啦,再说了也不是常有,哦对了,我忘了今天是您办婚礼的日子,您看也就让薇薇和我出去,沾沾点喜气吧。”
到底是嘴巴甜的人说话讨喜,黎笙一番巧舌,话都到这份儿上了,盛佩迦也不好说什么,“那行,注意点儿安全,尽量早点儿回来。”
“知道啦阿姨,我先上去找薇薇啦。”
说完,黎笙从他们边上越过,留给他们一抹酷酷的背影。
盛佩迦收回视线,眸色沉了几分,继续挽着谢文渊下楼。
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黎笙,但盛藤薇就这么一个好朋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黎笙进了盛藤薇的闺房,立马往床上倒,闭上眼睛,舒服的吟了声,她伸手拿过一旁的抱枕盖住自己头。
盛藤薇透过化妆镜观察她,不禁莞尔,“你怎么回事儿?”
黎笙一动不动,默了几秒,才拿开抱枕坐起身来,吐槽道,“你妈真是很像那种控制欲很强的男朋友,就是你去哪里做什么都要过问的那种,单是这样作为一个旁观者,我都替你感到一阵窒息,可怕,真是可怕。”
盛藤薇戴耳环的动作顿了顿,笑容苦涩,“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
黎笙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咬咬牙,搬出去住算了,住这儿每天还都要被查岗,多累啊。”
盛藤薇怔了怔,她不是没有想过搬出去住,可哪里是说走就走的,外在因素一直困扰着她,让她不得不选择继续待在这像是牢笼一般的家。
俩人掐着十点整到达“不误正夜”,黎笙的保时捷停在酒吧门口,刚好有个停车位。
“就约了我,没约那个酒吧老板吗?”黎笙推开酒吧木质大门,想起迟淮野,随口问。
盛藤薇轻摇头,“没,约了他,我怕你会被晾在一旁。”她面上一本正经,说的话听起来又没那么正经。
黎笙笑了下,没忍住翻白眼。
她说,“你和他要是能有什么进展,我甘愿被晾。”
为了姐妹的幸福,她可以牺牲自我,甘愿坐在一旁当个美丽的花瓶。
今天依旧是清吧模式,灯光却不似之前那般有氛围感,反而是昏暗风,人影只能隐约看到边缘部分,少了氛围感,却多了一丝神秘感。
经过其中一个卡座时,盛藤薇借着桌上的蜡烛瞧见有人在打啵,不由得蹙眉。
这昏暗的灯光下,真是暧昧暗涌的最佳时机,做点儿啥别人都不是太能看清。
台上的演奏乐队不知是为了配合这神秘的氛围,还是怎么的,竟然都戴上了面具,一张张脸孔被遮挡在面具之下,借着微弱的冷光,只能看看嘴唇下的轮廓。
俩人坐在吧台前点好酒,并默契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等调酒师上酒。
几分钟后,俩人的酒先后上了,盛藤薇用吸管搅了搅,才含住吸管喝了口,点的是上次那杯“孤雏”,迟淮野推荐她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