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的太晚了!
我稍稍缓了下力气。
给这东西薅出来后,莫名有了种将负面情绪全部倾泄而出的酣畅感。
垂眼见中指还在流血,我顺势将血抹在了左手背部,同时上前用右手一把拽起六舅爷纸扎感很强的衣领,左手高抬持拳,正琢磨着这么动手是不是有点不斯文,六舅爷就顶着青黑的脸看向我,“万应应?你这败家子还敢以下犯上?我可是你长辈!”
嗵!~
一拳下去。
六舅爷的脸当即瘪了一块。
谢谢。
等的就是您这台阶。
方便的话。
可以多骂我几句的。
六舅爷发出怪叫,“万应应你这不肖子孙!”
我感激不尽呀!
没再客气。
我对着他脸哐哐开打,“嗯,我就不孝不孝不孝了!你不说等闲之辈么,我让你等闲,让你等闲!打你就要莫等闲!免得白了我少年头,空悲切你!”
嗵!嗵!嗵!
一拳接着一拳的打下去,舅爷越骂我打的越欢。
按说我这体力打一打就应该没劲儿了。
在学校我都是爆发力很差的那伙学生,长跑耐性还行,能慢慢晃悠下来。
一到短跑我就是倒数,一到跳高我就得撞杆儿。
俯卧撑只能做到撑,俯卧就不要想了。
立定跳远我更白费。
胳膊抡飞了也就能跳出一米七。
当下我锤的居然豪情万丈的。
都想让体育老师过来看看。
让他再说我是塑料体格!
打着打着六舅爷就像是蔫了。
被我薅着衣领的模样活像一条咸鱼。
随着我拳头落下,他身体还迎风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