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他被一个丑女买回家,还得下地拉犁,还得和女人一样去河边洗衣裳,韩平川就把他想得凄凄惨惨戚戚。
可是现在眼前见到的人,衣着干净体面,脸上有笑,眼里有光……
和他的想象,简直天壤之别。
他依然,还是从前的萧衍。
陆辞难得没有怼他,后来实在受不了才把他推开。
“告诉你不许插手,你就是不听。”
“你说我来临州的事情,还是我替你料理了那些眼线的事情?”
之前京城有人不死心,唯恐陆辞不死,派人来监视他。
陆辞也知道,并且和柳云眠说了,还想做一出苦情戏,结果人根本没来。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韩平川把人处理了。
“我说过了,”陆辞面色严肃,“我卷进来,是没有选择。可是我不希望韩家卷进来!”
韩平川毫不在乎地道:“那你跟我娘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这事我能决定?”
陆辞深吸一口气。
他说得对。
韩平川的亲娘,曾经是陆辞母亲的丫鬟。
即使后来落难,两人的情意,从来没有变过。
陆辞是珍惜这份感情,所以才不希望韩家卷进来。
但是韩夫人,是不肯的。
“再说,太子本来就没做过的事情,怕什么?太子是储君,是皇上选出来的,不该支持太子吗?”
“已经没有太子了。”陆辞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现在有的,只有被幽禁的庶人。
“哥,其实我有时候忍不住想,皇上那么器重太子,最后却因为这样莫须有的事情废了他,还连累了你……你说,是不是因为太子在婚事上太过叛逆的缘故?”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是他也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
“观音奴如果是个正常的孩子就好了。”韩平川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