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推着他的胸口,下意识的还想跟他别劲,脸颊都蹭到了他的颈窝。
气急败坏间,我倒是近距离看到了那抹番茄红,身体登时就像被点了穴,没再挣扎乱动。
孟钦压着呼吸,手掌还附在我脑后,嗓音倒是平稳了几分,“看清了吗,那是什么红?”
我杵那略有石化,近距离才能发现,那抹剐蹭的‘番茄红’略有颗粒感,“好,好像是朱砂……”
孟钦一如既往的冷静,平复着呼吸道,“好,那我问你,朱砂有没有毒?”
我没说话。
孟钦又问,“谁会把朱砂当做口红抹到嘴上来亲我脖颈吗?”
我抿着唇角低下眼,“那你刚才不说……”
“你给我机会了吗?”
孟钦凉着音儿,“谢万萤,杀人犯在法律上还有权利获得律师的辩护,我呢?你连我张嘴的权利都要剥夺,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跟我闹离婚,并且已经疯到这三层楼都快装不你了。”
我闷了几秒,小声道,“那朱砂又怎么会蹭到你脖子上?”
“画画,陈会长几次三番上门,拜托我给他画一幅画,这幅画需要用朱砂去调色。”
孟钦说道,“今天晚上,陈会长特意拿来了种类不一的朱砂粉末让我挑选,可能是在我调配颜料时,不小心沾到了身上,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给陈会长询问,看看我是否说谎。”
“那你还是撒谎了。”
我底气不足的道,“你说你晚上是应酬,没说在画画。”
“应酬指的是交际来往,以礼待人,我几时说过我参加的是酒局?”
孟钦低眸看着我,“谢万萤,我吃素到现在,你闻过我身上有酒味吗?”
音落,他松开我就退后了两步,见衬衫还四敞大开的,便随意的系上了两颗扣子。
我视线正好扫过他腹部的人鱼线,慌乱的再抬起眼,就看到他白皙的胸肌轮廓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哎呀!
怎么竟是看不该看的!
我尴尬了几秒,顺了顺自己差点炸成金毛狮王的头发,别扭道,“那刚刚是我错,我不该朝你胡乱发脾气,请你原谅我。”
“你胡乱发脾气的时候还少吗。”
孟钦恢复了淡然,“没记错的话,孟太太说了三个离婚,记得明天上午把钱打到我卡里。”
他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开,我匪夷的睁大眼,“孟钦!你明抢得了!”
孟钦回眸看过来,“是啊,你应该感谢我,明明可以直接抢,我居然还会跟你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