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钟向窈赶紧给钟叙发消息。
她左右看了看,表情变得迷茫。
消息没人回,这周围似乎也没有人在,一个荒唐的念头倏然浮现:如果现在喊救命,会有人来帮忙吗?
可不喊的话就这么蹲着吗?
钟向窈试着动了动腿。
嘶,好疼。
于是在难受与丢人之间,她丝毫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有没有人?”
“有人能来帮帮忙吗?”
“哥哥!”
然而钟向窈不知今日马场被包场,整个活动范围内,除了会客厅有十几位正在商洽合作的投资商,再没有其他人。
酥麻感越来越甚,钟向窈眼眶发红。
直到她准备再次给钟叙秘书打电话时,十几米开外,弯弯绕绕的中式长廊后,哗啦啦的走出一波年轻男人。
脚锋一转,与她迎面走来。
而最前面的那位,穿着白色衬衫,双臂紧紧束着袖箍,勾勒出劲瘦的手臂,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正单手抄兜低垂着眼听人讲话。
钟向窈的表情变得愣怔,连腿部的僵硬感都在此时无声无息的消失。
满脑子都是谢则凛怎么在这儿?
一股尴尬悄然升起。
反应过来,钟向窈没来得及挡脸,谢则凛便堪堪抬眸,明显疑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蹲在那里像个小鹌鹑。
片刻后,谢则凛一行人走近,敛眉问:“你在做什么?”
……
将合作方送走之后,谢则凛回到会客厅。
见钟叙正蹲在沙发跟前,任劳任怨地托着钟向窈的腿,隔着长裤给她放松,一边训斥道:“多大的人了,做事一点儿也不当心,要是我们没结束呢?要是没人发现呢?”
钟向窈闭嘴低眼,难得的安静。
“前些年新闻上就有个长时间蹲着,导致静脉回流不畅被截肢,你是忘了?”
钟向窈反驳:“那是他下肢动脉硬化。”
“你再给我回嘴试试。”
被当着谢则凛的面斥责,再加上刚刚在他和那么多人面前,蹲在地上出了那么大的洋相,钟向窈只觉得倒霉。
之前被他拒绝,这才几天就丢人到跟前了,也不晓得这次的形象又得挽回多久。
钟向窈始终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