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的脸色难看至极,一手捂头一手拉着蒋乐轩,飞快逃离我的攻击范围。
剩下一家三口不约而同地看向沉默许久的人。
我下意识绷紧神经,盯着平静的妈妈,也有些怕功亏一篑。
要是她再次心软。。。。。。
我就,我就只能启用planB了!
总归不会再让外婆一家肆意欺压我妈。
妈妈坐到我身边,声音温柔:“晚上的菜不要撒芝麻,我不喜欢。”
我心花怒放,得意地冲外婆露出一口白牙:
老东西,看是谁笑到最后。
新年新气象。
蒋家的规矩改写后,所有人都适应得很快。
谁让舅舅被养成无法独立行走的废物,赚的钱不够自己喝酒,吸不到姐姐的血连孩子都养不起。
妈妈在五十二岁这年,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父母之爱。
哪怕是为了钱装出来的。
只要我一直有钱,外公和外婆就会装得越来越好,假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在外婆家过完元宵节才回的京市。
不是故意折磨他们,而是奶奶一家杀上门,双方为了争夺学区房的归属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参与互殴的人全部喜提拘留所五天。
出狱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我做东请双方吃了一顿讲和酒。
至于他们是一笑泯恩仇,还是记下对方的脸使绊子,权看个人追求。
我毕竟利用了奶奶和大伯母,就提出包揽工具小孩康康的国际幼儿园费用,权当是给他的酬金。
大伯母由此断定我迟早会过继康康,四处炫耀,无形中督促外婆他们不断进步。
到后来,蒋乐轩都学会主动孝敬我妈。
妈妈收到他那篇获得作文比赛三等奖的《我的大姑》哭笑不得,发了红包鼓励他再接再厉,好好学习。
我乐得不行:“蒋乐轩有前途,以后能比他爸强。”
妈妈自我调侃:“毕竟他没有我这样的姐姐,要钱得自己努力。”
相视一笑,踏上飞往新景色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