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慌,像是即将要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去哪都好,我们和离吧。”
这句话藏在我心里已久,如今说出来竟没有一点不舍。
他呆愣在原地。
阿淮跟着我出来,她是我带进来的自然也跟着我走。
刚刚为了撑面子什么都没带走。
我们现在身无分文。
不禁有些想笑,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做准备。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今也只有沈府可去了,不知那有没有人在。
没想到裴延居然已经住了进来。
而且把里面装饰得井井有条。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我现在是无家可归的人。
于是压榨我,要是想住下来就给他干活。
行吧,反正无所谓了。
“舀娘的孩子没了,听说是先天的病,王爷天天跟她吵,满京城都看热闹。”
阿淮跟我说着,抑制不住的笑。
若是从前我可能还会嘲笑一番,现在到觉得无所谓了,这反正已经与我无关。
年春,裴延进宫给皇帝贺寿喝了个大醉回来。
我站在门口等他。
结果却等来了裴远洲。
他远远的站在那儿,我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扫帚。
若是他上前。
我随时都能给他来一棒槌。
他走到我面前整个人像是苍老了许多,不见从前一气风发的样子。
这里离王府并不远,我倒也是听说了些事。
我走后,裴远洲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到处找我。
我是夜里走的,平时出门的也是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