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是屎尿的便桶,就放在牢里,散发着恶臭。
黑暗的角落里,几个衣衫褴褛的犯人,躺在潮湿的草席上,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
“呦呵!这不是刘县丞吗?”
“还以为你被贵人看中,要脱离苦海呢,咋又回来了?”
“哈哈!刘县丞定是舍不得咱兄弟情谊,特意跑回来给咱作伴的。”
“哦?那吾等可要多关照关照。”
“没错,你呀,以后就守着便桶睡觉吧,哈哈……”
砰砰砰!
狱卒用哨棒敲了敲栅门,大声呵斥:
“吵什么吵?都他娘的老实点,起来吃饭了!”
一听有饭。
犯人们瞬间来了精神。
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纷纷扑倒门前,像狗一样眼巴巴看着狱卒。
哐当几声。
几个木盘塞进了牢房。
犯人们见到吃食,争先恐后的伸手捞起来,饿死鬼一般便往嘴里塞。
刘仁轨站在一旁,目光转向狱卒:“我的那份呢?”
“你?上峰有交待,对你多多关照,这是你的那份,吃吧……”
砰的一声。
一只木碗被重重的放进来。
动作幅度之大,里面的汤汤水水瞬间洒了一半。
刘仁轨弯腰,端起来一看。
半碗米汤,稀的能照出人的影子,且汤水恶臭,显然已经发霉坏掉。
刘仁轨皱了皱眉:“这饭已经不能吃了。”
“爱吃不吃!”
狱卒冷笑一声:“若不是你妻儿送了银钱过来,你连这都捞不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