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麦带着毛刺,就在谷仓里滚一圈,浑身都又痒又难受的,两姐妹却笑嘻嘻的直摇头。
“不痒!”
“那是还没到痒的时候!”柳婶没好气的说着,抬手就去帮两小姑娘拍身上挂着的麦粒。
“那昨晚谁在家痒的睡不着觉的。”盛楠故作不明的反问。
两姐妹顿时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她们两人都跑过来了,刘家三小子也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刚走近,背着篓子的刘胜利就让人拧着耳朵教训了起来。
“我才买的新篓子,就是让你这么糟践的吗!”
“嘶!痛!痛!痛!娘我错了!”
“我都还没用力呢。”被逗乐的柳婶松开了手,刘胜利借势往后一躲,做了个鬼脸。
“买着不就是用的嘛,更何况我是拿来劳动的!我劳动我光荣!”
柳婶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
“捡了半篓子麦穗,就显着你了,你要真这么喜欢劳动,明年开春就跟着你爹去干活,正好给家里分担点压力。”
刘胜利一听进公社,登时就蔫了,梗着脖子老不情愿。
“胜春哥都没进公社干活,我也不干!”
刘胜春是刘家大哥的大儿子,比刘胜利还大了七岁,今年都十五了还不肯进公社,但凡是干活就闹着不舒服要回家。
柳婶为这事没少和盛楠吐槽,没想到自个儿子也要学那懒哥那套,顿时心里就冒起了火。
刘胜利见她脸色不妙,脚底一抹油就跑了,刘家两个小的看哥哥走了,也没了影。
柳婶满心怨怼,瞧着周边没人,才磨着牙根恨恨道。
“一个两个的还真是讨债鬼,你是不知道我那大侄子多精贵,在镇里读了几年书,鼻子都要翘上天了。”
盛楠眨了眨眼,隐约记得刘胜春就是刘家唯一一个读书人,不过这几个月她也没怎么见过他,毕竟刘家几个兄弟多,虽然还没分家,但都柱子叔凭着自己的本事起了屋,搬了出来住,虽然房子不大,但在桃花屯算是很不错的了,至少不是跟一大家子人挤在一个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