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呜呜呜……”
天旋地转间,小孩的哭嚎声在盛楠的耳边回荡着,她迷迷糊糊间,还在想着实验数据内容,突兀的被打乱了思路后,腾的坐了起来。
“不准哭!”
盛楠揉着脑袋睁开眼,入目不是实验室雪白的墙壁和堆得比山还高的资料文献了。
而是一间危房。
土墙之上,簌簌的落着碎土,盛楠茫然的环顾四周,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屋顶漏风家徒四壁。
猝死的心悸感依旧残留在灵魂之中,盛楠浑身一震,看着在床边围着一圈瘦的跟大头娃娃一样的四个小女孩,陌生的记忆泄洪一般涌入她的脑袋。
她痛苦的往后一缩,却不小心碰到了一处绵软。
“哇哇哇……”婴孩的啼哭声尖锐的击打着盛楠的耳膜,她心口一颤,连忙缩回了手。
娘嘞,这是谁家的allright!
盛楠坐在床上,整整调息了十分钟,才没再次猝死。
她,盛楠,被同行称之为科研界卷神的女人,连续熬了一个星期苟在实验室的她,终于把自己卷死了。
一睁眼,她变成了80年代桃花屯的“盛男”,一个父母双亡,只剩下五个嗷嗷待哺的妹妹。
目前正面临着亲奶奶要将她卖给山旮旯里的老鳏夫做共妻的险境。
盛楠深深的吐了口气,她扭头看了看哭累了又攥着红彤彤的小手睡着了的小婴儿,又看了看那跟移动信号一样按照高矮排排站的四个小姑娘,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四个小姑娘分别叫招娣,来娣,迎娣,盼娣
除了自己手边的小婴儿因为刚出生还没取名字,这个身体的父母对儿子的执念还真是有够变态的。
盛楠揉了揉脑袋,按照脑袋里的记忆,今天就是她那便宜老奶带媒婆来定亲了,真是……
开局即地狱啊。
她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大抵是父母的死讯来的太突然,原主一直处于慌乱又茫然的状态,家里乱七八糟的根本没人收拾,另外四个小姑娘,最大的才11岁,最小的才4岁。
而“盛男”也不过是个15岁的小姑娘。
想起那老鳏夫的年纪和他家里几个歪瓜裂枣的儿子,她翻身下了床,走到墙角就翻出了一把旧砍柴刀,当着四个小姑娘的面将刀别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