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娣呆滞在原地,两眼失神的盯着那一晕了血的水。
招娣眼眶一红,当场掉下了两行清泪。
当初盛母生六丫时,黑压压的屋里逼仄的让人喘不过气,几姐妹守在门外,可屋里端出来的,只是一盆又一盆的血。
招娣从门缝里偷看过,那血,就是从女人的那一处流出来的。
看到那裤子上的血渍,她们两姐妹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
看着两人的表情,盛楠脑袋迟缓的意识到。
或许,不止小的不懂什么是月经?
盛楠忧郁的叹了口气,当天夜里,就给几姐妹准备了一堂生理课堂。
“大姐,你的意思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有这么几日吗?柳婶也有吗?”迎娣好奇的歪在盛楠的膝盖上,另一边是沉默又粘人的盼娣。
“有。”
“那她怎么从来都不说,她不害怕吗,那里流血的话会死吗?”
童言童语最是直接,盛楠犹豫了一会,才慢条斯理的解释。
“可能她不好意思说吧。”
华国对有关于性方面的教育,总是带着厚厚的羞耻。
男人,女人,老人,青年。
无论哪一个年龄阶段,都似乎对这方面避而不谈。
“月经是我们的子宫内膜脱落,是我们身体开始发育的重要标志。来月经流血,只是我们子宫的新陈代谢作用,是不会死的。”
盛楠语气坦然的拉着迎娣的手抚上自己的腹部。
“这里就是我们的子宫,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在他们母亲的子宫里诞生的。”
迎娣呆呆地张圆了嘴巴,手轻轻的覆在那温暖的绵软处。
“这里吗?那我也是从娘的这里生出来的吗?”
“是。”
说起这个话题,招娣与来娣伤感的垂下了脑袋。
盛楠得初潮,让她们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大姐的身影,在某一刻与那死去的娘重叠了。
两人惶惶不安,听着盛楠耐心又温和的回答着迎娣一个又一个关于子宫的问题后,听到来月经是不会死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盼娣也好奇的伸出了手,摸了摸盛楠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姐,我也有吗?”
“有。”盛楠摸了摸盼娣细软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