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坏,我却冷到颤抖。
因为噩梦,要杀死自己的孙子孙女。
真不知道说她恶毒,还是愚昧。
赵文雅看我的神色越来越冷,怕我会反悔不给她包包,连忙道:“我当时不知道符水里有药的。”
“你说肚子疼,我还以为你是装的,直到后面出血了……”
“我也是后来在垃圾桶里发现药盒才懂的。”
我把杯子里的黑咖啡一饮而尽,头一次没觉得黑咖啡苦。
毕竟再苦也苦不过我的这几年。
我一字一句道:“所以,李兰花因为自己做噩梦,逼我吃下了堕胎药,可以这么理解吧?”
赵文雅点点头:“没错,是这样。”
我把包包递给她。
她似乎有些怕我,拿了包便悻悻离开了。
她走以后,赵文林又给我打了电话:“轻池啊,妈妈说了,给姐姐买的东西都送给你。”
“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行吗?”
我冷冰冰地说:“你姐姐的东西,不是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买的吗,什么叫送给我?”
他一时语塞,复而又道:“以后不会了,这些年是我亏欠你的,以后都补回给你。”
我哂笑:“那我给你个地址,你把东西送过去吧。”
他似乎有些不满:“都给你台阶了,你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我轻笑道:“是啊,怎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行吧,什么都听你的。”
说得好像他有多委屈似的,惺惺作态,让人恶心。
我麻木地挂了电话。
心情压抑得难以形容。
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