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道:"无人同你说侯府百年从未发卖过下人你难道不知发卖下人会有何种后果"
话音刚落,江行简便冷笑一声:"你不知,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却什么都敢做。"
"我离开之时未曾将管家之权交予你手,你不明白是何意思"
"自你进入侯府,闯下多少祸事,你还不知收敛我不过离府月余,你便又捅出这滔天巨祸,你究竟能不能安分一些"
林葭玥面如土色:"你让我安分我若是安分,谁给侯府开冰铺、胭脂铺"
"够了。"
江行简眼神阴冷:"你若如此看重这铺子,我今日便还给你,你道如何"
"你什么意思"
林葭玥眼眶一红,眼泪瞬间滑落。
"我一路跟你来到侯府,为你甘愿做妾。我想尽办法为侯府开铺赚钱,会发卖下人也是见侯府被拖累得难以喘息……"
"我处处为你着想,如今你一句还给我江行简,你有没有心"
江行简沉默不语,心中烦乱不堪。
"日后侯府掌家之事你不要再理,好生在后宅想想那火器方子才是正事。"
他早已懒得说,也懒得教林葭玥了。
哪怕他小心提点让她处事谨慎,多想想侯府数千人,可在林葭玥心中,这世上最为重要的也只有她自己。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她根本毫不在意,更遑论侯府名声亦或什么未来。
"将被发卖的下人名单给我,我试着让人寻回。"
林葭玥不解他今日为何闹得这一出,更不懂侯府无缘无故养着那么多没用的人是为了什么。自己都要被拖累垮了,却还死死撑着那豪门的架子,实在可笑。
愤恨将被发卖的下人名单丢给江行简,林葭玥坐在床上默默落泪。
江行简仍冷声开口:"母亲的牙牌。"
"还你。"
啪一声丢在地上,江行简额头青筋暴起,却只是咬着牙强忍着走了出去。
问过下人得知江母正在福鹤堂,江行简匆匆赶去。
刚进福鹤堂,还不等他质问江母为何将掌家之权交给林葭玥,就听江母哭着道:"易儿你可回来了。"
江老夫人躺在床上,闻言也急急抬起头。
"好孩子,过来让祖母瞧瞧。"
江行简上前搀扶江老夫人,口中话全部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