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大概觉得不需要。没人敢来揣度她。
她带孟宁上楼,刷卡打开自己的行政套房:“进去。”
所有都是祈使句。
孟宁走进去,她直接踢掉自己的高跟鞋:“想洗澡么?”
她一路引着孟宁往浴室走:“你去洗,我守在这里。”
她靠着墙面,没笑意,孟宁望着她的脸:“你刮伤了。”
“什么?”
“你的脸,刚才被你的耳线刮伤了。”
温泽念怔了下,抬手抚了下自己侧颊,微微蹙眉,好似这时才觉出痛。
但她放下手又蹙了下眉,这次是种不耐烦:“没关系,你立刻去洗澡,现在。”
孟宁的确需要洗个澡。
中年男人油腻的指腹似海生植物,留下挥之不去的黏液。
孟宁脱下西装递还给温泽念,温泽念接过,抛到一旁的美人靠上。
孟宁钻进浴室。
热水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男人靠近她太阳穴时呼吸扫得人发痒,恶寒的战栗像百足虫攀上人小臂。
她洗了很久出去,温泽念当真还守在浴室门口,抱着双臂靠着墙,望着窗外,但那样的眼神让人觉得她又什么都没看进眼里去。
只剩一边耳垂还坠着耳线。
她问孟宁:“你穿浴袍会不会不自在?”
浴袍太私人,只靠一条腰带束住人的全部隐私,在刚刚经历过那种事后,也许令人不安。
孟宁还未回答,她拉开浴室门,把孟宁穿过的礼服拿出来直接扔进垃圾桶。孟宁:“那是……”
“我知道。”在面对eden的盛怒过后她语气一直很淡:“你找酒店借的。”
她言简意赅的说:“我解决。”
便往自己的衣柜走去,取出规整洁净的衬衫西裤递给孟宁,上面有淡淡洗不去的香水味,伴一点点洗衣房的馨芬。
她说:“你换,我不看。”
这是孟宁第一次穿温泽念的衣服。
她走到副客厅,见温泽念坐在两人常坐的白色沙发上,面前的矮几l上摆着瓶酒和两只酒杯。
孟宁扫了眼,不是温泽念送她的那款,是另款洋酒,深沉的琥珀色。
叫她:“过来坐。”
孟宁坐下,温泽念又问:“需要喝点酒么?”
孟宁摇摇头,温泽念道:“我需要,你作陪吧。”
今天她拿方口酒杯,握在手里有种安定感。斟出两杯酒,入口极烈,孟宁皱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