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真不会。
温泽念推开她,她坐起来压坐在自己蜷起的腿上,有一丝迷茫的尴尬。
温泽念系好了挂脖丝带,从床上下去,她准备跟着下床,温泽念回身,指尖对着她虚虚一点:“你坐着,别动。”
有点霸道。
然后便是水流声传来,应当是温泽念在洗手。
温泽念回来了,坐到床畔,压住自己的一条腿,勾着她后颈吻上去。窸窣声传来,她意识到那是温泽念在拨弄她的制服拉链。
她想说什么,温泽念半含着她的舌:“嘘。”
温泽念的吻和动作都温柔,如若抵抗,又会发现其中暗藏某种强势。
可当温泽念剥开了她的一切伪装、最后想来摘掉她绕在腕间的那条佛珠时,她死死捂住:“不行。”
她甚至主动去吻温泽念,咬温泽念微热的舌尖,听温泽念“嘶”一声。
温泽念勾着她的腰:“你在发抖。”
“嗯。”
“要继续吗?”
“嗯。”但她问:“可不可以把晚礼服脱了?”
温泽念说:“不可以。”
穿礼服和全妆的温泽念看上去更显强势。她那严丝合缝的完美面具在反复提醒你如何抛开了一切,在她手下沉沦。
然后她微微眯着眼,好似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只有眼尾边近乎病态的一抹绯色,不经意将她心底的躁涌泻了底。
孟宁攥着她皓腕小声呼痛,她暂且停下,问:“要继续吗?”
她自己喘息也不稳,可好似很冷静的俯身看着孟宁。
孟宁点头。
温泽念看似给了她很多选择,其实从她摘下温泽念发间的那枚小夹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选择。
做过美梦的人哪舍得回归现实。只有绮梦似的温泽念,来满足她的欲壑难填。
作为一名海滩救生员,孟宁无数次提醒过其他人:“呼吸,记得呼吸。”
而这时温泽念抚弄着她的额发,在她下意识的屏息间提醒:“呼吸,孟宁,记得呼吸。”
温泽念是带着酒意的,结束后帮孟宁清理完,跌入孟宁旁边柔软的鹅绒大床上,绽开的裙摆令她看上去像朵墨色的花。
脸色的绯色褪了些,变成一层淡淡的雾萦在鬓间,然后就一直没再消褪,始终盘桓在那里。
她扬起一只手臂搭在额上,阖着双眸,呼吸微微发沉。
孟宁瞥一眼她这样的情态,说:“辛苦了。”
她没睁眼,阖着眸子笑了声:“孟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孟宁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