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黑暗,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湮没她。
她问:“怎么没搬走呢?”
孟宁反问:“你想我搬走吗?”
温泽念勾了下唇角:“从小我就知道你这人挺坏的,偷偷抽烟喝酒的都是你。现在也是,你自己想不清楚的问题,你就抛给我。”
孟宁抿了下唇。
站起来,走到厨房去。温泽念望了眼她的背影,把手上的小说反扣在沙发上,阖上眼靠住沙发背,深深吐出一口气。
头疼。
一声轻轻的嗑响,她睁开眼,看孟宁把一杯蜂蜜水放到了茶几上。杯壁熏着氤氲的热气,孟宁蜷起一条腿,隔着段距离在她身边坐下,望着她:“蜂蜜水,要喝么?”
她摇头,孟宁也就没劝。
她又阖上眼:“过去三天怎么没刷卡?你吃什么?”
“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每天送菜太浪费了。最后一次刷卡,我走远了点,去一个小超市买了点能放的菜,吃个三天,正好。”
温泽念慵倦的“嗯”了声。
孟宁望着她,食指尖无意识的在沙发上划了半个圈,然后说:“我不是没想清楚就把问题抛给你。我想清楚了,我可以不搬走。”
温泽念的浓睫翕动了下,看上去想睁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
就那样阖着眸子靠在沙发上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钱啊。”孟宁笑笑:“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抱紧你这条大腿。”
“你什么意思?”温泽念终于睁开眼:“让我包养你?”
孟宁愣了下。
她显然没想过用这个词来界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又忖了下才问:“你想么?”
温泽念笑了。
那并非一个愉快的笑容,因为她眼神没笑意,鼻梁上也没皱出小小的花骨朵,只是唇角往上勾着:“你搞什么啊孟宁?”
孟宁还是静静望着她。
她站起来,走到孟宁面前,先是伸手抚了下孟宁的侧脸。
孟宁没躲,但也没抬头看她。
“看着我。”她说。
直到这时,孟宁才仰起面孔来,睫毛很轻的翕动了下。
温泽念其实在这时就心疼了
(),但她借着一点点酒意继续了下去。她带倒了孟宁,让孟宁的后脑枕着她的掌心,她的黑西装蹭着孟宁的家居服。
那家居服是她让助理精心选过的。当时她提的要求是:“不能贵,但材质要好,要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