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还不是“我想你”。
她还添了个程度副词说“我很想你”。
以前看美剧,经常有一方说“我爱你”而另一方觉得还没到这份上,尴尬的得不到回应。
她们东方人就是含蓄啊,远还没到说“我爱你”呢,说了句“我想你”就不行了。
尴尬,孟宁往后仰着头靠墙,拱起膝盖,阖着眸子想,真的有点尴尬。
手机在掌心震了下。
不知是不是祁晓,孟宁想缓一会儿再看。
等那阵脚趾抠床的尴尬退潮点了,孟宁张开眼点开微信。
不是祁晓,是温泽念——“我在你家门口。”
孟宁一下从靠着床头的姿势坐起来,扯出一阵腰疼惹得她“嘶”一声,她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捏着手机,看温泽念发微信的时间是六分钟前。
她立马下床,趿上拖鞋快步走到门口,临近了,步子却又慢下来。
温泽念会不会已经走了。
她手指在门上掌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这种旧楼还是那种最老式的声控灯,开门的细微响动不足以引亮,一片黑暗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轮廓,倒是鼻端的幽香更清晰些。
孟宁也说不上怎么想的,一时没出声。
温泽念也没说话。
两人在一片黑暗里静静对站了会儿。直到孟宁轻声说:“嘿。”
好似等电流慢慢爬过灯丝,声控灯才倏然亮了起来。
霎时间。
夜晚花园涌入永不打烊的魔法。月光在爬山虎的墙角砌出诗篇。夜莺与蔷薇同唱,震响不远处的钟楼敲响十二点的午夜。
在这一切一切的魔法之中。
温泽念那张浓醇似酒的脸被楼道暖黄的灯光点亮,轻声叫她的名字:“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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