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起睡吗?”陆之遥抱着枕头,清透的眼夹杂着一丝茫然。
“再说一遍,滚下来!”
男人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就差近前将她拖走。
“那,能给我你的枕头吗?”
男人薄唇紧抿,缄默不语,陆之遥便当他默认,抱着柔软的枕头,窝在沙发里。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厉慎爵只觉得头疼,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气火涌动,这野丫头,也太过自来熟了?
还是说,乡下没人教她什么是矜持,什么是害羞?
陆之遥这一晚睡得别提多香了,鼻息都是男人的味道,莫名地让她很有安全感。
“早。”
懒散地抻着胳膊腿,而厉慎爵,正坐在轮椅上端着一杯咖啡,优雅地品着。
她的招呼,被男人忽视了去,冷冷淡淡吩咐道,“给她打扮一下。”
门口走进来两个佣人,架着陆之遥,跟拖牲口一样,带进化妆间。
缀满流苏的吊带长裙,长发卷起,着上精致的妆容,当陆之遥站在镜子前,微微一笑,知性美中透着些许俏皮,还不赖。
车在楼下等候着,她坐进后座,男人西装革履,就在身侧。
“不夸夸我么?”她问。
“安静点,别整天叽叽喳喳地,呱噪!”
男人不耐烦,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陆之遥悻悻然地耸了耸肩,指尖绕着裙子上的流苏,这个男人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
宽阔的庄园,布满了鲜花。
衣着光鲜的人们,集聚一堂。
陆之遥推着轮椅走进门,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她知道,他们所观望的不是自己,而是废掉的双成掌门人,厉慎爵!
“诶唷,大哥来了啊,舟车劳顿,要不要喝杯酒提提神?”首先走来的是桀骜不驯的厉巡风。
他穿的虽是正装,但衣摆一侧长一侧短,擎着香槟的手套着金属配饰,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显然就是个纨绔弄潮儿。
厉慎爵脸色不大好看,而香槟送到他面门前时,厉巡风手上一顿,“哦对,大哥你还在治疗用药,酒恐怕是不能碰的吧?”
会场的其他人似有嗤笑声传出,厉慎爵的脸更如陈年锅底般。
气氛拔剑弩张,忽然,一双纤瘦的手探出,捏住了高脚杯,“我渴。”
厉巡风手里一空,赫然见长相清秀的女人捧着杯子,仰着头,两口就将一杯香槟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