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碰到我手上的冻疮,疼的我一缩。
南靳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恶。
可药品都是钱,我妥协上车。
我把外套铺在后座一小块,垫在身下。
害怕再次被嫌弃。
南靳皱眉看我。
他伸手一拽,直接将我外套扯出来,丢出去,不偏不倚,砸进路边的垃圾桶。
“破掉的衣服,就不必要了,我警告你,南笙要跟厉行舟结婚了,你别再作妖!”
所有人都要我让着她,可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下意识要夺门出去,被南靳拽住。
“你不要命了?”
那是我打工,一点点攒了很久的钱给自己买的,一穿就是三年。
他这种象牙塔里长大的人,怎么会明白。
我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红着眼,给了南靳一巴掌。
“停车!”
司机慌张停车。
我推门下车的那一刻,南靳伸手拽我,抬手要揍我。
我下意识蹲下,呈保护姿势,将自己脑袋牢牢护住。
南靳停下,冷哼一声,将药瓶掰开,白色的药片一粒粒从我头上倒下。
“亏我对你还有点怜惜,你真是不要脸至极。连生病都想着勾引厉行舟,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
不去死吗?
我怔怔抬头看见他眼底的厌恶,刺的我心口疼。
曾经的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我厌恶至极。
不用想也知道什么缘由,南笙吹了耳边风。
我没有辩解。
瓶瓶罐罐丢在地上,白色的药片四散八落。
猛烈的关门声,南靳扬长而去。
我蹲在地上一点点将沾了灰尘的药捡起来,装进瓶子里。
前后荒无人烟。
我再次被丢下。
我找到不远处垃圾桶里的外套,拍拍灰尘,重新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