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愣,继而抬高了嗓音。
护士如实回答后,季霆秋像是反应过来昨天在车上丛榕不正常的神色。
走廊里空无一人。
一直跑到医院大门口,他都没有再见到丛榕的身影。
几分钟后,男人蹙着眉离开。
丛榕浑身无力地从公交站牌后走出来。
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霆秋将她羞辱到了尘埃里。
他们解除了契约关系,今后也不会再遇见。
心里的苦涩抑制不住地扩散,丛榕耷拉着脑袋走到公交站牌前。
“宝宝,安葬了外公妈妈就带你们去别的城市生活好吗?
她抚摸小腹喃喃自语。
全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正注视着她。
公交车迟迟不来,室外三十六七度的气温,风像热浪一样扑来,路人纷纷面露痛苦之色。
丛榕的脸上沁满了密密的汗珠顺着额前的发丝滴落。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小脸通红。
瞥了眼身后的长椅,她发现自己有点控制不住双腿,它在抖动使不上力。
眩晕的感觉突至,眼前的车辆和人影开始模糊扭曲。
丛榕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意识崩溃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好像倒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丛榕!你怎么样了!”
景泽双膝跪在地上支撑着丛榕的上半身。
他的目光里说不出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