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前,丛榕淡淡地拒绝了他提出的重金允诺,她冷漠的样子好像真的不在乎钱。
那一刻,他确实对丛榕有所改观。
他甚至羞愧自己曾恶意揣测了她。
呵!
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丛榕不是不贪钱,
而是不缺他季霆秋的钱了。
一切都对上了!
这一个下午,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霆秋,我给伯母买这款项链她会喜欢吗?”
祁钰指着柜台里一串澳白维纳斯珍珠项链。在灯光的映衬下,一颗颗正圆无暇的珍发出丝缎般的冷光,算得上是南洋珠的极品。
这一串项链价格三百多万,对祁钰来说不过是零花钱。
“嗯,可以。”季霆秋敷衍地回应。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丛榕做的一大桌家常菜,还有她送给母亲那件极其素雅的手工披肩。
好像丛榕总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事情做到母亲的心坎儿上。
母亲向来不太喜欢华丽贵重的礼品,但季霆秋不敢说出来。
他不忍看到祁钰伤心受挫的样子。
她远离父母从京城赶来,又得不到本该有的名分,一切都是因为他!
将祁钰送回酒店返回季家时已接近天黑。
路上车流匆匆,大概是忙碌了一天赶着回家吃上家人温馨的晚饭吧。
这样想着季霆秋对那个家竟也有了一丝期待。
将车子停好后,他拿着祁钰买的项链想着怎么和母亲说,刚走到会客厅门前,母女俩的笑声就传到了耳边。
“妈,我和你说那个小女孩自己嘟嘟囔囔说的话差点把我笑晕了,我给你学一下啊。
什么!!粑粑沾上草莓啦?那我给你洗个鼻子吧!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