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香在他的身边,已有十年之久。十年的月例银子和赏钱,很是不少了。
不夸张的说,起码有好几百两银子,已经足够在南城的穷人区里,买一座小四合院了。
海保躺在车厢闭目养神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墨云跑回来禀道:“爷,快轮到您了。”
于是,海保整理了一下衣装,跟着墨云去了吏部门口。
吏部的大门口,摆了张公案,公案后边坐着一名砗磲顶戴的六品官。
轮到海保的时候,他被差役领到了那位六品官的跟前。
“出示结状。”那名六品官仰起下巴,语气异常生硬,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海保便从怀中摸出了早就备好的结状,双手捧到了那位六品官的跟前。
那位六品官接过结状,定神一看,结状上赫然写着:镶蓝旗满洲,郭络罗氏,曾祖固山额真达尔汉,祖议政大臣内铎,父和硕额驸、一等精奇尼哈番明尚,予海保。
“哟,敢情是海爷啊,下官恭候您多时了。快,这边请,这边请。”那位六品官一边起身,一边满面堆笑的自我介绍说,“下官察音布,隶于镶红旗满洲,忝为吏部文选司主事。”
几乎眨个眼的工夫,察音布就由倨傲无比,变得恭顺异常,很有变色龙的天赋。
察音布领着海保,在一间公事里,见到了吏部文选司员外郎森沁。
森沁见过海保,地点是在顺天府贡院的至公堂内。
海保的一条腿刚迈过门槛,森沁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容可掬的拱手道:“海爷,卑职已经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老的大驾了。”
陪同而来的察音布赶紧介绍说:“海爷,这位便是部里文选司员外郎森沁森大人。”
“哟,森大人,又见面了,劳您的周全照应,在下感激不尽。”海保一边拱手还礼,一边没忘了亲热的和森沁打招呼。
海保是个地道的明白人,森沁唤他一声海爷,那只是给老八面子罢了,他不能太过狂妄了。
再说了,森沁暗中出力不少,值得一谢。
见海保知道好歹,森沁格外的高兴,便小声提醒说:“下官已经列好了陛前引见的要诀,请海爷您收下后,务必背熟了。”
在官场之上,仗着背景深厚,狂妄自大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没有好下场。
海保向来以为,面子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和光同尘,已经是明规则了。
当面很亲热的叫兄弟,背后捅黑刀,方为官场上的正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