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索额图就被康熙抓去,莫名其妙的弄死了。
别人也许不清楚其中的奥妙,海保焉能不明白?
太子一党距离覆灭之日,不远矣!
不管太子和索额图,是真想谋逆,还是被康熙冤枉的,这都不关海保什么事儿。
海保真正需要考虑的是,从中捞到多少好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两個笔帖式和四名经承,海保几乎指望不上。
但是,那五十几名差役,已经被海保拿捏得差不多了。
以海保的地位,若想动笔帖式和经承,必须捏着确凿的犯错把柄,才好说话。
但是,那五十几名差役,他们能不能继续干下去,也就是海保的一句话而已。
这就是有编制,和无编制的天壤之别了。
拉一派,打一派,乃是正道理。
海保稳稳的坐在公事房里,继续翻阅通州二仓的审核原档。他身边的下人们,早就撒了出去,坚持不懈的拉拢差役们。
在站队的问题上,向来都是顺者昌,逆者亡,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凡是想骑墙的保持中立,就等于是自绝于海保的队伍。
到任了两个月后,海保那里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
负责监视海保的喀第佑,跪在地上,详细的禀报了海保的近况。
康熙听说后,不由微微一笑,说:“小小的年纪,已经知道沉下心,急不得,实属难得啊!”
喀第佑心想,区区一个署理监察御史,值得皇上如此重视么?
康熙好象是看懂了喀第佑的心思,便吩咐道:“继续派人的暗中监视着,一有消息,马上来禀。”
“嗻。”喀第佑叩头后,倒退了三步,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梁九功,取记名匣子来。”
“嗻。”
康熙从记名匣子里拿出簿子,再次提笔,在海保的名字底下,添了四个字:少年老成。
梁九功虽然闭紧了嘴巴,一声不敢吭,他的心里却有数,海保已经简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