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海保肯定不敢明说,只得温言相劝。
明登重重的一叹,拉着海保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保儿,我知道的,你是个重感情的好孩子。将来啊,我死之后,你就别和他们来往了,免得拖累你太深了。”
海保的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明登虽然性子软弱,却是个明事理的长辈。
“阿牟其大人,瞧您说的是啥话呀?哥哥姐姐和妹妹们,我能帮则帮,不能帮也实在是没那个能力。”海保尽量宽慰伤心的明登。
明登正在长吁短叹之时,杨青林被领了进来。
“再晚杨青林,恭贺老大人福寿安康!”杨青林一见了明登,赶紧双膝跪地,大礼参拜了下去。
“哟,您呐,太客气了呀!”明登也是个懂礼的,他赶紧站起,侧身避开了杨青林的大礼。
拜过了明登后,杨青林再次扎千参拜海保。
大喜之日,杨青林既然来了,总没有赶客出门的道理。
海保按捺住心中的不悦,含笑叫杨青林起来了。
分宾主落座后,杨青林主动道明了来意。
“不瞒寿星公您说,也是巧了,再晚巡街路过贵宅,恰好碰上了大喜之事,怎么可以不登门讨杯水酒吃呢……”杨青林很会说话,把歪理说得活灵活现。
海保一直冷眼旁观,他发觉,杨青林的个性,像极了他的一位老部下。
以前,海保担任县长的时候,手下有个财政副局长不仅很会说话,也特别会来事儿。
只可惜,海保落难的时候,已经被提拔为镇长的那小子,第一个反水倒打了海保一耙。
从那以后,海保就吃堑长一智,对于主动巴结上来的人,一律都会听其言观其行,不急于下结论。
帮着上菜的时候,吴四宝无意中听见了阿鲁特氏的声音。
“我的个小乖乖,那位杨指挥出手可大方了,单是送来的那匹绢布,就值十两银子了。”
吴四宝一直跟在海保的身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仆人了。
他一听就知道,杨青林送来的寿礼,至少超过了百两银子。
因为,这年头的旗人之家送礼,颇有些讲究。只要礼物中有绢,必然有绸和缎,还肯定有好酒,而且都要成双成对的送。
送礼,只能送双数,绝对不能送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