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晗霜的性子,即便是当真死灰复燃了,她也绝不会愿意与谁共事一夫。
既然上次让她死心得不够彻底,那便再来一次。
“奴婢遵命。”嬷嬷态度恭顺地应下。
夜里。
沈晗霜沐浴完,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准备往床榻边走去。
窗边忽然传来两声轻叩。
很快便消散在晚风里。
沈晗霜脚步微顿,猜到了什么。
她正欲往窗边走去,又忽而意识到自己此时仅着寝衣,便寻了一件外衫穿上。
窗户并未从内上锁,但祝隐洲轻轻叩了两声后便没再做别的。直到沈晗霜打开窗户,他都一直安静地等在外面。
“要进屋说话吗?”担心会让隔壁屋子的春叶听见动静,沈晗霜轻声问。
“我待在此处便好。”祝隐洲温声说。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是外男,不该在夜里进你的卧房。上次是因为有刺客潜入,事出突然。但在我们的关系有所转变之前,我不会再行此失礼之事。”
沈晗霜刚允许他与她之间有除了正事之外的来往,祝隐洲不想冒犯或慢待了她。
沈晗霜的窗外只有山景,别处的人都无法窥探这边的动向,她倒是不担心会被人瞧见什么。
但听了祝隐洲的解释,沈晗霜不由得想起了中秋那晚。
当晚她分明是酒醉后在明溪院的院子里睡着了,醒来时却是回到了卧房的床榻上。
不是春叶,那便应是祝隐洲将她抱或背回了屋内。
还替她解下钗环与发髻,盖了锦被。
沈晗霜不提不问,他便当没有这回事?
还认真地说着之前是事出有因,之后不会再行此失礼之事。
以前倒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假正经的时候。
沈晗霜腹诽道。
但她面上不显,只正色问他:“你深夜过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陈相或皇后那边有何异动?”
祝隐洲声音沉稳道:“你放心,一切如常。”
“那便是私事?”沈晗霜问道。
祝隐洲垂眸凝视着她,言简意赅道:“我不会娶别人。”
沈晗霜心神微顿。
“你为何与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