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多人不怪,老汉接了苹果,也打开了话匣子。
他姓黄,家就是城里的,在这条街上当游医二十多年了,街上的人都喊他黄老医。
前几年上山采药的时候伤了腿,不能走街串巷了,如今靠儿子外出采药,他终日守在这里,给一些老客看病,勉强能糊口。
他见苏景姝带着孩子出来摆摊看诊,随口问道:“你家住哪里,男人是做什么的?”
“我是赵家村的,孩他爹在家种地。。。。。。”苏景姝煞有其事地说道,“我跟着外祖母学了点手艺,便想着过来碰碰运气,赚点量油买盐的钱也好。”
“游医不易,医女更不易,咱们比不得那些馆医诊金高,也就是赚点药材钱罢了。”黄老医是城里人,说话自带优越感,“原来咱们城里也有个医女,医术虽然一般,但她毕竟是女人,给一些妇人们看隐疾也方便,生意还好,两年前她嫁到了永安府,这条街上就没有医女了,你若真有本事,就专注妇人那些病,也做个招牌,量盐买油也够了。”
苏景姝笑着道是。
的确,在一群大老爷们当中,抛开医术不说,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她是女人。
如果十里八乡的女人都找她看病,那她赚的不是量盐买油那么少了。
赵麒麟醒来要去茅厕。
苏景姝起身看了看,带他去骡马市场旁边的一小片灌木林那里,两人刚进了林子,苏景姝就看见两个身影从树上跳下来,身手敏捷地朝城墙那边跑去。
看身影,有点熟悉。
不远处一阵嘈杂,有人边跑边喊:“快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赵麒麟听到嘈杂的喊声,有些害怕,苏景姝把他安顿在树下:“别怕,你忙你的,有娘在呢!”
她往前走了几步。
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松木香。
是赵承宴的气息。。。。。。
片刻,程奉安就带人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