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不宜吃太多沈青檀略一停顿,抿唇笑道:“回府后,我再让厨娘做
赵颐失笑,递给她一块帕子。
沈青檀眸光在帕子上停顿片刻,伸手接过来,轻轻擦拭唇瓣。
她闻到帕子上清苦的药香味,大概是在寺里的缘故,沾染一点清冷的檀香味,两种气味交融在一起,有一点点好闻。
沈青檀下意识吸吸鼻子,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雪白的面皮瞬间通红,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子懊恼。
她今日是饿昏头了。
赵颐见她动了动身子,侧对着他,露出柔和的半边脸庞,白嫩柔软的耳朵微微泛红。
他微愣了一下,便见她双手揉捏着他的锦帕,顿时明白过来。
“你早些休息赵颐轻咳几声,细心交代道:“我住在祖母旁边,你若有事便让流月去找我
沈青檀点了点头。
赵颐带着江暮回住处。
江暮一边为赵颐宽衣,一边憋不住地问道:“二爷,您对二奶奶太好了
赵颐在沈青檀面前温和有礼,善解人意,又体贴入微。
而他们这些自小在身边伺候他的人,十分清楚赵颐的性子慢热,并且冷漠不易接近。
他面前划了一道线,与其他人泾渭分明。
“她是我的夫人,我不该如此?”赵颐敛目,淡漠地说道:“我待她算好了吗?这些都不及我父亲对母亲的十之一二
江暮:“……”那是因为二奶奶没有大夫人作啊。
赵颐心里有自己的考虑,成亲之后,母亲在他面前说:“颐儿啊,女子不比男子可以在外拼前程,一辈子被困在内宅。
需要侍奉公婆,伺候夫君,照顾儿孙,还要操持家业,并不比男子在外轻松,可却少了男子有的自由。
夫君荣耀加身,妻子方才显贵,有依仗,底气才足。
不过这要夫君对妻子好,给予最大的尊重,才无人敢随便欺负。
你可得好好对待你的妻子,若无她在家里事事周全,让你安心在外拼前程,哪有顺心日子过?
你看看那些宠妾灭妻的,搅得家宅不宁,仕途都丢了。
再说了,你堂堂八尺男儿,比你妻子足足高一个头还要多,咱们得多让着弱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