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楚烆冬日里去结冰的河水里给他捞戒指,寒天大雪里,让他跪在地上挨冻,吃馊饭冷食,下药让宫女羞辱他,还将他丢进双月湖诬陷他欺辱可汗的妃子。
桩桩件件,数都数不完,所以阿图查当时见他去二王子的帐子时,心感不妙。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楚烆折磨人的法子,一点也不输给二王子。
他给二王子服下了东夷国最烈性的催情药,若是没有人同他行鱼水之欢,便会爆体而亡。
阿图查赶到的时候,烈火已经将整座帐子燃烧开来,楚烆在帐子周围洒了酒,火势很旺,他冲不进去。
二王子身上的衣裳丢了一地,向下看去,只能看到那里血淋淋的。
楚烆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青年双腿交叠,手中把玩着一把染血的弯刀,他认得,那是二王子的佩刀。
曾经那个被说险些让楚烆沾染了的妃子只穿了一件轻纱做成的衣裳,可汗的妃子和二王子纠缠在一起,可偏偏二王子已经成了阉人。
任凭她使劲浑身解数都没得到回应,只有二王子痛苦的哀嚎。
面前是橙红的火海,跳跃的火花一下炸裂在楚烆眼中,他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看着面前两个人,欲火焚身,痛苦到在地上滚爬,然后将目标对上了楚烆。
那时的楚烆是怎么做的,他高高在上,宛若神邸,干净的靴子踩在二王子的那里,面色平静,带着惋惜的语气吐出两个字:“脏了。”
那一日,连同帐子被烧掉的,还有曾经天真的少年楚烆。
他杀了带给自己所有羞辱的人,看着他屈辱的死掉,被火吞噬。
“想起来了?”
楚烆已经走到了阿图查的面前,男人缓缓蹲下身,眉目轻佻,唇角那一抹笑意,一如当年。
“说吧,大朔的谁,是你们的内应。”
带着几分悠闲的声音落在阿图查耳边,就好似他此时不是在审犯人,而是在谈论家常。
阿图查紧闭双唇不肯多说一个字,也是他们倒霉,正好被守在那片婆罗花田的锦衣卫发现,纠缠之下受了伤,被押到了这里。
可若是说出幕后主使,他回到东夷国也是活不成的。
楚烆看着他,露出个可惜的表情,他起身,伸手过去,成充便上前将一根长钉放到他手上。
男人指骨分明,一双手生的十分修长漂亮,长钉在他手上全然像是一把长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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