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家,家里一家四口,每天欢欢闹闹的,的确比每天打打杀杀要好得很。
兔子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在顾家像进自家后院般闲逛着。
“嘿、哈!”
不远处传来小崽的声音,兔子顿时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穿过曲折的廊道,看到了海棠树下两个挥舞着树枝的小崽。
“弟弟,吃我一招!”
超坏抓着小树枝便朝超凶打去。
超凶也很快反应过来,像是天生就会剑术般,轻而易举便用树枝挡下了超坏的攻击,“还是看我的吧哥哥!”
小崽动作干脆利落地抬腿踢开超坏的树枝,反手用手心里的树枝抽在了超坏的屁股上。
“哎哟!”
小崽痛呼了声。
沈洱眼睛瞪大了些,连忙冲出来,“不许打架,你们怎么可以打架呢!”
“爹爹,你回来啦!”
“我们没有打架,我们是在练剑招……”
然而小崽们还没说完,一道长剑忽然从天而落,搭在了沈洱的颈间。
杀气浓郁得如有实质,沈洱浑身像是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冰水般瞬间冷透,他下意识抬手想放出一道邪气,手腕却被来人死死攥住。
雪白的衣诀自海棠树上飘下,几片秾丽的花瓣随之洋洋洒洒落了下来。
剑刃离颈子只差毫厘。
男人垂下眼眸,自高而下地睨着沈洱。
忽地轻嗤了声,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看到这张脸,他便全想起来了。
这不正是三百年前,他亲手封印在扶风山的那位——
愚蠢却美丽的夙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