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虽掌管着王府中馈,可他交给我的不过是个空钱袋,王府上下皆是皇上赏赐。
良田不能动,店铺不能卖。
庄子佃租收不到,铺子年年亏损。
表面看着我可以调拨王府内所有钱财,实际只有上下近千口人等着我去养活。
我用自己的嫁妆钱,支撑着诺大的王府,守着一份念想。
谁知一朝他平安归来,却带回有孕的女子。
记得上辈子,他斜睨着和我说:“柔月腹中是王府长子,她怎可为妾室。”
其实,是否将宋柔月安排为妾室还是平妻,我并不在乎。
那时皇帝病重,且膝下无子,继任大统之人基本定在几位王爷之中。
作为楚煦珩之妻,我理应为他前途考虑。
我硬压下心中酸楚,劝道,
“王爷消失三年,突然带回有孕女子,还要晋她平妻身份,恐怕不妥,朝堂上肯定会拿此事参奏王爷。”
“况且她身份未明,怕有心之人会以此借口在皇上面前乱议是非。”
“不妨纳柔月妹妹为侧王妃,妾身定当好好照顾妹妹。”
“将来王爷有所成就,再另行安排即可。”
我的意思是,将来一天他荣登宝座,封宋柔月为贵妃或者皇贵妃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皇家最看重家世出身,断不会让身份都不清楚的一个女人成为皇后。
这一点不用我提醒,楚煦珩身为皇族自然比我更清楚。
可是,就是我为他大局考虑的建议,被他们看成阻碍他们一人一世一双人的元凶,让他们二人把恨意都集中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