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沈知序将巧克粉递给陪练,视线微抬,朝蒋正安觑过去。
男人周身弥漫着淡淡的压迫感,“刚才出去吸烟了?”
尾音轻慢,询问意味。
“诶?”
蒋正安低头闻闻自己衣袖,不解地大叫,“不是沈二,这你都能闻到?是不是属狗的!”
他刚才抽完烟,还特地在外面窗边站了会,散味儿,就怕这祖宗发癫。
得。
沈知序眉心稍折,“开窗。”
“开窗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一声轻嗤落下。
懒得再解释什么,沈知序俯身,瞄准,‘砰’地一声,最后一颗黑球落袋。
一局结束。
沈知序手持台球杆往后退几步,很快有陪练过来整理球桌。
男人侧头,觑一眼蒋正安,口吻很淡,“顺便门也打开。”
“……”
蒋正安骂骂咧咧,口嫌体正直地开了门。
沈知序这厮,从小谱就大,自己都吸烟。
竟然还嫌弃起他身上的烟味。
门一打开,本来就宽阔无比的台球室。
视野更加开阔。
能看到离门外不远的公共台球区。
沈念和蒋正恒一人手执一根台球杆,正打到兴头上。
以至于一时都没察觉到出现在他们台球桌前的几个男人,混混样的打扮,个个人高马大,和俱乐部的氛围格格不入。
为首那人猫着身子,从下往上打量了沈念好几眼,嚣张不已,“哟,这不是沈启山家那个小婊子吗?妈的,如今被沈家收养了过得倒是挺自在。”
“当初该赔偿的都已经赔偿。”
蒋正恒单手护着沈念往后退,嗓音低沉地警告,“既然知道她身后是谁,就不要不自量力。”
人群骚动声顺着大开的门传进私人台球室里。
从他们的视角正好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