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员都到了,队长照例给社员们分配任务,领工具,最后给知青分任务,轮到知青就头疼。重活儿干不了,轻松的活儿又不多,不好派。
楚净秋几个来这一个月了,因为不是秋收,所以也没干啥累人的活,
一般跟大车,扛工具,送个热水,菜园子浇地,这些轻活儿,知青占全了。
从今天就开始秋收了,大队为知青分的任务是“起地瓜”。“起地瓜”就是收获红薯。
“起地瓜”是用毛驴拉着犁来起,前边扶犁赶牲口趟地瓜的是有经验的老农,后边再跟一到两个挎筐猫腰捡地瓜的。
捡地瓜的,捡一筐就挎到地头或不碍事儿的地方,归拢成堆,接着再捡……如此反复,一干就是一天。
村里捡地瓜的一半都是半大孩子,不是村长小瞧这些知青,他们甚至还不如村里半大孩子干的好呢。
楚净秋反复地弯腰直立,直立弯腰地捡拾地瓜,然后再扛着几十斤重的地瓜送到地头或地边,无休止简单机械地重复那么几个动作,渐渐地就感觉腰酸背疼,气喘吁吁了。
她今天忘了拿手套,又不能凭空从空间里拿,所以,她的指甲缝早已塞满了泥土,涨得难受,手指肚磨红了,累的连弯腰都费劲了。
她看着旁边的石爱红和秦伊兰等人也早已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要命的农活呀,这身体真是吃不消。
他们越干越慢,眼见着犁出来散落的地瓜越积攒越多,再偷看附近几个村里的半大孩子,人家麻利地跟在犁后边,始终一步不落,自己觉得心里火急火燎的。
老知青还好点,他们几个虽然慢,但是看着不那么狼狈,好歹前面没积攒多少地瓜。
她们几个新来的前面积攒了好多地瓜,有别人对比,她们几个只能强忍酸痛,咬牙坚持,加快动作,总算在犁杖返回时也干到了地头儿。
中间休息时,楚净秋抱起水壶喝了半壶水,累的直接躺红薯蔓上了,石爱红夸张的叫:“不行了,不行了,累成半条命了!”
“秋秋,水壶里给你放点灵泉水吧,那样你就不累了。”江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可以直接放吗,不用我进空间也可以吗?”楚净秋心里默默问。
“当然了,我能用意念直接给你放,你以后水壶就装灵泉水就行了,不会感到疲倦,而且还晒不黑,手也不会粗糙。”江江说完,就马上把水壶给楚净秋灌满了。
楚净秋又喝了几口水,突然觉得刚才的疲惫全部消失,感觉疼痛的手指也瞬间不疼了,还恢复了原来的白皙细腻。
“江江,你说我要是把灵泉水给石爱红喝点,是不是有这惊人的效果呢?”楚净秋用意识跟江江交流。
“不行,这灵泉水因你而生,只渡有缘人,只能用于你的血缘至亲,别人喝了没这么强的效果,顶多提高免疫力。要是都有这样的效果,那这个世界秩序岂不是就打乱了。”江江一本正经地说。
“大家赶紧接着干,一会革委会来视察我们的工作,尤其是知青同志,大家争取留个好印象。”小队长在地头大声喊着,一群磨洋工的社员也都不情愿地起身接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