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街上只有几个卖花的小摊,花香味根本不可能这么浓郁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系统也不出来帮忙解答,楚含棠减少呼吸的频率,认真地观察起这一条大街。
辇车面前有几个也着白衣的少年,一手端着白色瓷瓶,一手拿着一支竹叶,往里面沾沾再将沾到的水洒到大街上。
他们嘴巴不断地翕动着,好像是在虔诚地念什么咒。
楚含棠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了,而且气氛很压抑,对她这么一个来自于现代且不信神佛的人来说,现在很想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不认识路,但她也得离开,想办法找到回他们住的客栈的路。
她是行动派,转身就想走,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拉住楚含棠的人是一个瘦巴巴的少女,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烛香味。
她目光空洞,转头过来的时候仿佛木头一样很僵硬,“神灵在此,我等皆不得妄动,不然天将降罪。”
天降不降罪,楚含棠不知道,只知道再不走,她可能就走不掉了。
“放开。”
楚含棠要甩开少女,她却眼神却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要吃人,力气也是爆发般的大,竟然能将人握得死死,“你这个贱人!”
“亵渎神灵的贱人!”
少女抬起另一只手,想给楚含棠一巴掌以当惩罚。
可她武功虽不好,但也是会一点儿,灵敏地躲开了,还借此机会甩开了少女的手。
贱人?
楚含棠皱起眉头,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贱人,真是又气又没地儿发,因为知道面前的人大概是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的。
果然是封建迷信不可为。
但甩开了少女后,楚含棠这一举动似乎引发了众愤。
刚才还在专心致志地看辇车的百姓不约而同地朝她看过来,眼含不善,推搡着她。
楚含棠被逼无奈地退回大街中心,辇车越靠越近了,用竹叶洒水的四名少年依然在前进,水都洒到她身上了,弄得脸上湿哒哒的。
辇车停了下来,晃动的珠帘声音还是不断,犹如乐器敲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