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不自觉地抓紧了谢似淮的手腕,垂着眼看寺庙下面。
大部分人身穿华服,只有少数人是粗麻布衣的。
而他们要找到是一个披着破破烂烂的外衣,不穿靴,只穿草鞋,腰间挂着一个装酒葫芦,留长须,眼睛很小,不修边幅的老者。
这个特征是挺鲜明的。
楚含棠看了一刻钟,还是没有看到住持口中作如此打扮的老者。
耐下心又继续等下去。
结果依旧。
寺庙的人流量渐渐减少,楚含棠让谢似淮带自己下去,她想去找寺庙的和尚问问。
和尚听完楚含棠的描述,敞亮的脑门缓慢摇了摇,转动着佛珠道:“贫僧不曾见过公子所说之人。”
她摸了下袖中的信封,有些挫败,“好吧,打扰师父了。”
说罢,楚含棠要去下一个地方。
谢似淮跟在她身后。
楚含棠走了几步,转头问他,“你饿了么,要不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再去下一个地方?”
不知不觉,到晌午了。
谢似淮看了一眼楚含棠正在发出抗议叫声的平坦小腹,唇角微弯,“可以。”
她立刻拉着他找了个小摊口,跟老板要了两碗阳春面。
一份加肉,一份加蛋。
还叮嘱老板,加蛋那份千万千万别放肉,一块也不行,更不要肉汤底,清水的汤底即可。
在等阳春面的时候,楚含棠凑过去看了看谢似淮的耳垂,可能是因为昨天及时得到处理,所以今天看起来没有要发炎的迹象。
但红还是很红的,靠近一看,在白净的皮肤上尤其显眼、突兀。
楚含棠忽然记起昨日她随手一放那双宝石银耳坠,忘记收好了,“你现在还带着宝石银耳坠么?”
谢似淮反问:“你想要了?”
她不是这个意思,“我昨日不知放哪儿了,好像放在了石椅上,没给回你。”
他从腰封中掏出一双宝石银耳坠,“还在我这儿。”
楚含棠思忖一会儿,怕谢似淮耳垂上的伤口还没好又戴宝石银耳坠,到时候就不止伤口感染发炎那么简单了,严重时皮肤还会烂掉。
于是,她朝他伸出手,“那就先放我这里吧。”
谢似淮把宝石银耳坠给了她。
楚含棠把它放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