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肃闻言脚步一停,语气顿时严肃起来。
护工为难道:“前天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个老夫人,简女士和那位老夫人昨天闹了一些不愉快。”
“怎么回事?”
正说话间,前面便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争执。
护工脸色一变:“是那位老夫人的声音!好像还有……”
她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喻肃已经阴沉着脸冲了过去,殷澜紧跟其后。
两个人的声音就这样清晰地落进了耳朵。
“我劝你结婚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我说了,我结不结婚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就不劳您操心了!”
“怎么没有关系了?你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怎么能不结婚,怎么能不生孩子呢?你这一生都是不完美的,你这样有想过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吗?你父母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就是为了看你不生孩子不结婚吗?”
“我跟你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哎哎,我听别人说你好像是因为抑郁症才来这儿的?现在的小年轻啊,什么小毛病都能称得上是‘症’了,说白了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我们那会儿什么没经历过啊,还不是好好的,也没见什么抑郁症啊玉玉症啊,我看你就是因为不结婚,你不结婚才是病,这个才得治的!你要是老老实实的结婚生个孩子,最好生个儿子,哪里会得什么抑郁症,就是闲的!”
简韵气得浑身发抖:“我说了我干什么都和你没关系,我和你也不熟!”
她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这老太婆前天才来,刚来就到处扯着别人侃大山,昨天知道她四十多岁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大惊小怪了好一阵儿,今天看见花园里没人,她本想逛逛,却没想到又碰见了这老太婆,打着要好好和她谈谈的思想,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觉得你这个女人当得实在是失败”。
“哎哎,我好心好意地劝你,你这人还不领情。”
那老太婆摇头直唉声叹气,目光还鄙弃地上下在简韵身上打量,好像在看什么罪大恶极的东西。
有几个护工围在周围好声好气地劝架,结果根本拉不住,老太婆嗓门极大,又不能强行带走,两个年轻的小姑娘都急得要哭了。
“刘婆婆,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咱们也不能强行让别人跟着你的想法走啊!”
一个年长一些的护工拉着她,强耐着耐心说道。
刘婆婆用力一下挣开她的手:“什么叫我强行让她跟着我的想法走?本来女人生孩子就是天经地义,她不生孩子,不结婚,这就不对!我一个过来人,我这是要纠正她的这种想法!她不生个孩子,以后都没人养老送终的!”
“你生孩子,有人给你养老送终,你现在不也在这儿?你儿子呢,怎么不给你养老送终?”
喻肃怒极,他已经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