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已劈出,巫召野又生生收回剑势,转身看他。
“怎这会儿才回来。”他问,胡乱拂去发顶碎雪。
“耽搁了些。”巫盏扫了眼那被劈得乱七八糟的杏枝,轻笑,“心中有怨,说出来便是,何故拿这杏枝出气。”
“都是些冻死了的枯枝子,算是帮你清理干净了。”话说得轻松,巫召野的脸色却不算好,“况且,我实在瞧他不爽。”
他没点名道姓,巫盏却已知晓他说的是那病榻上的温鹤岭。
便问:“为何?”
“不知道。”巫召野将剑抱在怀里。
并非不知,只是他不晓怎么开口。
从幽都回来的路上,温鹤岭躲桑褚玉跟躲什么似的,稍微离她近些,就跟见了鬼一样。
要不喜欢,直说便是,何必摆出这副模样伤人心?
巫盏打量着他,已猜出他心中所想。
也是在巫召野垂眸思忖时,他远远看见他的眼尾点着枚小痣。颜色很浅,又经风雪遮盖,显得模糊。
忽地,他记起下午桑褚玉心不在焉的怔然模样。
纵然对她还有几分怀疑,仍不可避免地心下一动,他道:“确有些可怜。”
巫召野倏然看他。
两人相熟多年,仅一个眼神,便能将对方的心绪琢磨出大半了。
由是他再不隐瞒,坦率直言:“大师兄既要躲她,那索性让我来帮他出出主意,叫他往后再见不着她。”
“召野,不可使性。”
“何必担心?”巫召野将剑穗捉在手中,摩挲着穗上铃铛样式的蛊器,哼笑两声,“不过是想请大师兄赐教一番罢了。”!
云山昼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