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队里庆生会定一个12寸的蛋糕,数十个人分食。
到七乐家就已经是晚上、大量摄入这类食物是禁忌;而如果买迷你size的小蛋糕,又根本插不下蜡烛。
最终放弃了买蛋糕的念头的古森元也:“蛋糕、也不吃吗?在打职业之前。”
“不吃。”
“也对,十二月底的话,正在紧锣密鼓备赛吧,没空庆生也情有可……”
“我没告诉过别人我的生日。”
“…诶?”
“上大学以前,我没告诉过别人我真正的生日。”七乐更正措辞,“一般挑一个挨着队友生日的日子,队里为了方便会一起庆祝。”
“那,今天是…?”
“今天是真的生日。”七乐说,“我不会对元君说谎。”
笃定的语气,仿佛一切理当如此。
在古森元也不动声色地发出的这一轮试探中,七乐又一次没有察觉、却轻易擭取了他的心神。
“……不做特别的事。那,平常都会做什么呢?”
其实这完全是一个无用的问题。
因为古森元也已经明里暗里旁敲侧击问过太多次。
“看比赛、基本上是排球以外的竞技项目;冥想;收纳;网上下棋;最近会边看电视边钩针……”
一直没等到古森的回话,七乐慢慢停下罗列:“……很无趣吧。”
——不够,还不够。
——和他主动提起的事能不能再多一些,对他敞开的世界能不能再宽广一点?
这些天萦绕在古森元也心头的失落消失得无影无踪,暂时地。
与止住了的患得患失之势相对地,更糟糕的贪念如蔓草般横生。
就像七乐不会不耐烦地反问“不是早就问过了吗”一样,
古森元也才不要善解人意地说“没有,一点也不无趣”。
这份为他而生的不自信,这一角难得一见地浮出水面的冰山,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冰化后内里的岩浆是否足够滚烫。
“没关系!我们一起做有趣的事情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