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岁离京后,宋令枝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日日与药饵为伴,屋中药香常伴。
思及往事,宛若隔世。
去岁离京时,京城也是萧瑟秋色,落叶满地。
宋令枝也是后来才知,父亲染上天花提示,是魏子渊故意为之。如今天下人都以为,宋瀚远在海上染上天花身故。
宋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当初来投靠宋老夫人的贺姑母,后来也回了老家,她手上还有宋老夫人留的几家铺子,好歹吃穿不愁。
只是如今≈hellip;≈hellip;贺鸣还下落不明。
宋令枝无声叹口气:也不知道贺哥哥如今在哪,到底是我的错,若非≈hellip;≈hellip;?[(()”
秋雁向来护主,急道:“这哪里是姑娘的错,左右都是那三殿下……”
“三殿下”三个字,倏然哽在喉咙间。
秋雁自知失言,赶忙低下头。
白芷忙道:“姑娘,你为何同格林伊要那么多的玛瑙,这平海岛的百姓也不多,姑娘要那么多,奴婢担心,那些玛瑙只能留在库房积灰。”
宋令枝笑意展露:“平海岛的百姓确实不多,可若算上弗洛安呢?”
白芷眼中疑虑渐深:“姑娘莫不是在说笑,我们家的玛瑙宝石都是从他们那买的,谁不知他们最不缺的就是玛瑙宝石。”
宋令枝:“确实不缺,只是你瞧着他们的玛瑙好看吗?”
白芷疑惑:“谈不上好看。”
许是不缺宝石,弗洛安的百姓都喜欢将宝石玛瑙串在一处,或是手镯或是璎珞,一眼望去花花绿绿,目光也不知该落向何处。
宋令枝唇角轻扬:“这就是了。那些玛瑙在他们眼中,并非珍稀之物,可若是拿玛瑙做头面……”
白芷恍然大悟:“姑娘果真聪慧,若论玉石雕刻,哪有人比得过我们家里的老师傅,姑娘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谈笑间,忽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身,竟然是刚刚才见过面的□□尔。
□□尔一身白袍,神色拘束,站在宋令枝眼前,人高马大,衬得宋令枝身影愈发娇小。
海浪声翻滚,浪花四溅,重重拍在礁石之上。海鸥掠过红日,黄昏满天。
“宋,宋姑娘。”
□□尔忽然上前,一直藏在身后的八宝阁忽然举至宋令枝眼前,满满当当一匣子金光璀璨,玛瑙数不胜数,在日光中熠熠生辉。
宋令枝唬了一跳,连连后退两三步,被亮光晃了一脸。
□□尔单手捏拳,一鼓作气:“这是我往日收藏的玛瑙,宋姑娘若、若是喜欢,我都送给姑娘。我家中还、还有……”
宋令枝哭笑不得:“这是你珍藏的,我怎好夺人所爱。”
□□尔强硬将八宝阁塞
()到宋令枝手上:“这是我送给宋姑娘的,不算夺人所爱,且我、我心悦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