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听话与不乖
酒店房间只保留到凌晨两点,困乏的前台递上房卡时瞄了一眼时间,一点五十五分。
灯都没开,房卡从指间滑脱,掉落在厚软的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声音。
薛宝添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张弛急迫压过来的时候,他竟然自然地仰起头迎了上去。
张弛不是什么好学生,目前除了啃咬只会蛮横地掠夺。他很喜欢用手掌扣着薛宝添的颈项,感受着掌下凸起的喉结或缓或急地滑动,以及五指微收时,猎物的瑟瑟与讨好。
皮带弹开的声音惊醒了猎物。
薛宝添的手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裤子,畏惧和慌乱在眼中一闪而过。张弛的吻渐渐向上,最后落在他湿漉漉的鸦羽上:“只帮你,不做其他的。”
“你他妈说过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微微湿润的眸子里凶狠与脆弱复杂地交融在一起,被薛宝添绞着衣领的张弛,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对眼前这个男人抱有身体上的极大兴趣了,平日冷厉粗蛮、狂妄嚣张的薛宝添,在某些时刻展露出的不为人知的脆弱无助,以及任人欺辱的卑微与软弱,是会让人既上头又上瘾的。
如今那强撑的气势下,是颤抖的话音儿和软着的腰,他似乎在极力支撑着身体,以此避免再度偎入张弛怀中。
“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这话你说过不止一次。”
张弛笑了一下:“那就不去床上。”
垂下眸子,男人将因淩疟产生的那点快意掩藏起来,他把薛宝添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让他的后脊与自己的胸膛紧密相贴。
“二百块,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今天只帮你,真的不做别的。”
“听你妈听…”
一直放在颈项上的手掌骤然向上,板着薛宝添的下颌向侧面偏头。张弛从后面吻了上去,很温柔,却并不让人放松。
“听话有听话的玩法,不乖有不乖的玩法,薛爷怎么选?”
“选个屁!”
加深了吻,张弛用佘轻扫敏感的上颚,贴着唇问:“怎么选?嗯?”
房间里静了很久,终于听到一声呢喃的妥协:“…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乖。”
张弛离开那片柔软,继而贴着薛宝添的耳廓吩咐,“用手撑着墙壁,用力撑住。”
腰带的金属扣滑脱,垂坠的羊毛裤堆在脚面,干燥温热的掌心如同浩瀚无垠的腾格里沙漠,炎炎的烈日和漫卷的风沙,将薛宝添逼成一尾干瘪濒死,即将曝尸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