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你也听着呢,有什么遗漏,你补充。”
她还能说什么,世子如此强势护着媳妇,许妈妈讪讪笑了笑说声好。
沈太医见惯了内宅事,眼观鼻鼻观心,周景云突然续弦,他们私下也议论过,猜测必然是美人,要不然怎能让周景云动心。
沈太医眼角的余光再次看过去,日落黄昏中女子裹在锦绣床上,耀目又令人视线恍惚,只觉得貌美如花,身姿如柳,娇娇怯怯。
是那种男人都喜欢,但主母们不喜欢的美娇娘。
怪不得世子和侯夫人身边的妈妈似有些争执,世子这是护着不让侯夫人过问妻子病情,唯恐妻子被母亲嫌弃啊。
……
……。
周景云是跟着沈太医一起走的,将沈太医送回太医院,他则去拜别了国子监的官吏们。
那日面圣后,对他的安排也下来了,因为他主动提了想去户部,皇帝也痛快同意了。
“魏祭酒留步。”
国子监里,周景云与魏守谦施礼。
魏守谦笑说:“以后就是户部员外郎了,虽然年纪上来说,能坐到这个职位很少,但景云你少年成名,出仕也有十年了,这个位置当得起。”
说到这里又几分遗憾。
“本想你去吏部,当个员外郎,日后当考官,为我大周选拔良才。”
虽然都是文官,但户部的员外郎跟钱粮打交道,总是有些世俗烟火气,可惜了周景云一身的学问啊。
周景云笑说:“尽心尽力为国聚财度支有度,让大周的良才无后顾之忧,为国为民尽其才。”
魏守谦哈哈笑了:“景云你在外历练这么多年,越来越会说话了,再不似当年那个被蒋…。”
话说到这里时候,他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硬生生将不该说的名字咽回去,又咳嗽着把话说完。
“…。先帝笑称的倔木头。”
周景云似乎没听到他硬吞下的那个名字,上前给他拍抚:“我那是年少害羞嘛。”
魏守谦再次笑:“害羞?你在皇宫大殿干的那些事可不是害羞的人能干出来的。”
旁边的官吏虽然年纪比周景云大,但进入朝堂却没周景云早,他进国子监的时候,先帝已经不在了,周景云也不再是少年,所以并不知道曾经的事,忍不住好奇追问。
周景云笑说:“少年荒唐,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