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不由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抓住了扶手,她,她怎么做到的?
妖怪!
她又抓住自己的三清铃,三清铃依旧没有响声。
帝钟呢?
应该把帝钟从正殿移过来!
“别紧张,我又没迷惑你,又没有伤害皇嗣。”白篱说,“只不过让他们提前听到姐姐你的吩咐罢了。”
说罢在软榻上坐下,将孩子放下来,捡起一旁散落的玩具。
“囡囡,拿着玩。”她含笑说。
女婴童躺在双手抱住一个布偶高兴地玩起来。
白篱则看着桌上摆着的茶具,自己亲手斟茶。
她如此轻松自在,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白瑛握着扶手的手攥紧:“你竟然没死!”
白篱喝了口茶:“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有句话说,祸害活千年嘛,我在你口中是咱们家的祸害灾星,哪有那么容易死。”
白瑛咬牙:“你还有脸说。”坐直身子,“你既然没死,还敢出来,还敢到陛下跟前,你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大义灭亲?”白篱说,抬眼看着她,“你把我抓起来跟皇帝说我是逃亡在外的妹妹,请下牢狱问罪斩杀?”
她说着笑了笑,再次喝了口茶。
“我如果不承认是你的妹妹,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你妹妹?”
“官府抄家灭族的时候没查出我,你的走狗张择这么久也没抓住我,无凭无据的,你跟皇上说我是你妹妹,我就是了?怎么不能说这是你胡说八道呢?”
“既然如此,你能胡说八道,我就不能吗?”
“你胡说八道说我是你妹妹,那我就胡说八道小皇子不是你生的。”
听到这句话,白瑛的脸色一变,人猛地站起来。
白篱看着她,挑眉一笑,将正搂着布偶用力啃的囡囡抱起来,举在身前晃了晃。
“我还要胡说八道这个才是你生的小公主。”
小,公,主。
白瑛的视线落在这女婴童身上,女婴童被拎起来倒也没有哭闹,还对白瑛一笑,将沾满口水的布偶挥舞着举给她看。
这个,孩子,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