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是我被男人压着睡了一晚啊,我吃了大亏好不好?
对,就是这样!
李长安瞪着眼睛,用一副兴师问罪地表情盯向宛如冰山的安南,“你昨晚干嘛了?”
“哈?”安南都被气笑了,拳头紧紧握起。
“我可告诉你,我不喜好男风。”李长安晃了晃脑袋,爬起身,拍拍胸口,“我服了,你晚上睡觉还流口水。”
安南不说话了,但是眼睛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看什么看?”李长安没好气道,“还有时间,找你的彩依姑娘去吧,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兄弟睡一块儿没什么,但你怎么就趴在我身上睡了?下次不准这样啊?要不然谁还敢跟你一块喝酒?”
李长安整理好衣衫,就准备离开。
安南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传来,带着冰渣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就,准,备,走,了?”
“嗯呐,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李长安后背汗毛根根倒竖,心脏剧烈跳动,但面色却依旧如常。
“行了,我得赶紧回家一趟,没时间跟你在这磨叽。”
“这边在哪儿结账?还是说我把银子直接给你?”
李长安从腰间摸出一张银票,“银票给你,你帮我付了啊……”
“李太白!”安南银牙紧咬,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了过去。
李长安吓得撒腿就跑,“安南,你够了啊。”
“明明是你趴老子身上,压了老子一晚,睡的舒服吧?我到现在腰都是疼的。”
酒瓶砸在门上,哗啦一声碎了。
李长安心疼的直哆嗦,“这些可都是银子啊,我这一百两还够不够啊?”
“李太白,你大爷!”安南拎着酒瓶拉开门朝李长安砸去。
“我没大爷……要不我认你当大爷?”李长安手忙脚乱跑出内院,声音远远传来,人却已经没影了。
旁边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彩依的贴身侍女朝安南欠身行礼。
安南深吸一口气,面若冰霜地走进房间。
彩依裹着被子半靠在床头,没了那些头饰,如瀑的青丝滑落在肩头,越发显得娇弱。
“安公子……”彩依怯生生地看着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