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你出来!”郑苒嚷道。
“娘,这么称呼是不是有些不雅……”
郑苒叉着腰:“我说错什么啦,她本来就是狐狸呐。”
“夫人找我何事?”
郑苒搂过谢湙道:“你刚刚跟我的湙儿说什么鬼话了啊?他一出来就这么深沉的样子呐。”
“我只是告诉湙儿他该知道的事罢了。”
“你的清儿、沄儿你爱怎么折腾老娘不管,莫伤我湙儿。湙儿,咱们走。”说罢,郑苒便把谢湙拉走了。
昭月没有争辩,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神情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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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儿,做什么呢?”
范瀛抬起头,见是谢湙,一边嚼着橘子瓣一边答:“读书。”
谢湙乐了:“读书?边吃边读吗?要专心啊。”
范瀛却不接他的茬,而是直接递了一个橘子过去:“吃么?”
谢湙接过橘子,剥开吃了一瓣,微微皱眉,又问:“读书何故坐于槐树之下?”
“书中讲到槐树,便坐在此看。七兄,民间有言,槐树种于门庭有兴达之意,又有传言槐树易生鬼怪,孰真孰假?莫非庭院中有鬼怪还能飞黄腾达不成?”
谢湙思索片刻,道:“想是这槐周围若无繁华之庭院,无人世之烟火,则是怨气与鬼怪寄居之地。”
“有点像某些人,正在盛世则是能臣,生在乱世则是枭雄。”
谢湙轻声叹了一口气,接着,笑了:“这见解倒也奇特。如此说来,只可惜三界又要多不少生鬼怪的槐了。”
范瀛手中的书掉了下来:“如今天下太平,七兄何出此言?”
谢湙摆摆手:“不说这个。你可曾听闻今年清明踏青之事?”
范瀛捡起书,有些惊异地问:“清明可以踏青?不怕遇上鬼怪么?”
“哈哈哈,瀛儿,清明本就是踏青的好时节,只是前些年鬼怪太多,一到上巳清明中元几乎无人敢出门。如今可以恢复常态了。”
“兄长们”
“去哪里?”
“芃山。”
“哦?那芃山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