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俩人还装摸做样的的继续在大院儿附近晃了几圈,跟平时一样消了食才慢慢的往回走。
回到家里,纪正冬立马拴上屋门,拉上窗帘。
然后上床,把兜里的东西开始往外掏。李佳佳见状也开始掏自己的兜。
哗啦啦,床上堆满了十元的大团结,边上还有两根金条。
李佳佳双眼都快成了人民币的符号,声音如在梦中,“纪正冬,咱们院儿有这么有钱的人吗?”
印象中,他们院儿虽说大部分日子还算不错,可绝没有这么豪的,这都快上千了呀。六十年代末的一千块,什么概念?
纪正冬现在的工资二十八块五,也就是他不吃不喝三年的工资。
原本卖天麻挣的一百四十七李佳佳已经觉得是巨款,可在这一千块面前也显得毛毛雨了。
更别说还有两根金条。
李佳佳忽然有点不安,“纪正冬,咱们拿这钱没事儿吧?”李佳佳倒不是怕受良心的谴责,只是吧,就怕这钱来路不正,到时候连累了他们。这年月,普通老百姓哪儿能有这么多钱,就是那些资本家也不能把钱藏在他们大院儿这边,李佳佳只想到一种可能,心里有点怕怕的。
纪正冬盯着床上这堆钱,神色莫名,听到她这话忽的就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刚才可没人看见咱们。”外面乌漆嘛黑的,谁能看得见谁?
“这些东西先不要用,放在地下室,等过几年风声过去了再拿出来。”
砸到头上的钱不捡白不捡,而且就算他不捡也会便宜了别人。
既然如此,他干嘛不要?
他这么一说,李佳佳的心也定了些,“也是,天降横财,干嘛不要?”
俩人又一起去杂物间撬开地下室,把钱和金条都放在了里面,就当没有这笔钱。
躺到床上,纪正冬见李佳佳翻来覆去的,就搂着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缓,
“佳佳,刚刚咱们就是出门消食儿,围着大院儿外边的巷子走了一圈,别的什么都没看见。记住了吗?”
“明天出门可不能这样,就当咱们根本没有这笔钱,日子该咋样过还是咋样过。”
李佳佳听着身旁纪正冬温和的嗓音,在心底唾弃自己,不就是一千块钱吗,至于吗,自己在前世又不是没见过钱,怎么搞的好像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似的?
小声道,“嗯,我知道的。”她在心底不断给自己催眠没有这笔钱,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纪正冬见人睡着了,轻笑了声,“到底还是年纪小,做了亏心事还会睡不着。”不像他这种事干多了,脸皮就厚了。
他收回手,闭上眼睛,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同一时间,大院儿东厢的王家,孙秋萍还在为自己今天捡到钱而兴奋的睡不着,她想,那么些钱,她以后能买多少肉啊,够她吃一辈子了吧?也能买好多好多漂亮衣裳,也能穿一辈子了吧?还能给爹娘在村子里建一座青砖大瓦房,到时候自己就是家里最出息的闺女了,大姐二姐都比不上自己,爹娘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她这个闺女也是很能耐的,不比儿子差什么。
孙秋萍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渐渐沉入梦乡。
她并不知道,今天下午摔倒时路过的那个精瘦的男人在打听到刀哥已经落网时一脚踹到了自行车,男人问小弟,“他走时拿的那些东西呢?”
精瘦男人在事发时和刀哥兵分两路,约好了在车站汇合,可他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只好掩藏身影回去找人。这倒不是他对刀哥有多深后的情意,而是,他的所有家当都在刀哥手上,他身上没有钱,买不了票,也走不了。
小弟摇头,“但没听说公安缴了钱财。”
精瘦男人眼神眯了眯,想起了下午遇到的那个神色慌张的女人,那娘们手上的包裹,他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