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林湘南又有点尴尬,犹豫了一会儿,干脆低声对阿喜说:“我想弄点儿收入,前些日子从山上挖了些中药材,但是不知道该怎么保存,就想找点儿这方面的书看看。”
“可你找他……”阿喜摇了摇头。
“有什么问题吗?”林湘南忙问。
“你不知道,他家的医术是口口相传,没有书。”
林湘南愕然,“没有书?那,那如果记错了呢?”
“记错了就挨打。”
“……”
“我比尘尘还小的时候,我表弟就挨打,去年还挨打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林湘南觉得“挨打”的加持太不靠谱了,“如果最上面的人也记错了呢?如果他还没来得及全部教完,就意外去世了呢?那下面的人岂不是什么都不会了?”
一时间,阿喜也说不出话了。
她从小看着表弟这样成长起来,完全没想过林湘南口中这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不过,你直接把药材送过来不就行了吗?”
“就这么直接送过来?”
“对啊,不用做什么处理,你攒够了,想卖的时候送过来就行。药厂也收。”阿喜压低了声音,“药厂的价钱要比我表弟这里高一些。”
再高,肯定也不会比外面的大城市高。
如果林湘南不怕麻烦,自然可以攒着。
但,几年时间,谁知道他们会挖多少中药?
届时成百上千斤,林湘南如果没有几辆车,恐怕真的难以带走。
“药厂那边,都收什么药材?”
“这个……”
阿喜哑了炮。
做这个厂长太太已经年数不少了,但阿喜对于药厂的业务实在不怎么熟悉。
“我回头帮你问问,你就先攒着吧。”
暂时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林湘南有点哭笑不得,阿喜和潘薇薇不愧是母女,盲目相信男人这一点上,真是如出一辙。